这里犹为值得注意的是,昆明称“兮波”,哀牢称‘波息’,互为倒读,虽记音用字不一,但所指称的对象则完全是一样的。“奚婆”、“觋皤”倒读则为“婆奚”“皤觋”,都是“跛击”的对音。由此可见,荀子所说的“跛击”,并非“跛足男巫”,而是指“年老的男巫”。
楚宗教承继灵教发展而来的,楚人称其宗教职能者为“灵”。《九歌·东皇太一》说:“灵偃蹇兮姣服”,王逸注说:“灵,巫也。”楚人对宗教职能者的称谓中,有不少与“灵”有关。称为“灵子”“灵女”“灵保”等等。王逸注《九歌·云中君》说:“楚人名巫日灵子。”《云中君》中“灵连蜷兮既留”一句一本即作“灵子连蜷兮即留。”朱熹说“灵子”“犹言神之子”①,可见在楚国灵的地位极高,他们是人也是神。
至今在荆楚故地,凡具有与神灵对话能力的女巫都称之为“灵姑”,“灵姑”即“灵女”。王逸《九思·疾世》说:“求水神兮灵女”,这里的“灵女”就是指与水神沟通的女巫。王逸是汉代故楚地人,“灵女”当是沿用的先秦楚人对女巫的一种称谓。“灵子”是“神之子”,则“灵女”是“神之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