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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心爱之物不是皇妃、坐骑、指挥刀,而是为自己定做的紫檀棺材。他兵败被囚禁在英属圣赫勒拿岛,死前*大的遗憾是没能躺人八百年不烂的紫檀棺木。
在古典家具中,杂木是贫民;花梨、鸡翅、酸枝、铁梨木是**;而紫檀是皇帝。
十九世纪初,英国伦敦有个叫威廉的无赖,靠偷窃弄了几箱鸦片来到广州,他用很少的钱买了一个清中期的紫檀雕云龙大柜和两个紫檀镶理石面鼓凳。回国后献给了女皇,紫檀大柜沉穆雍容,动感极强的云朵、翻云伏雾的飞龙像冲压而成。鼓凳周围雕饰着荷花、牡丹,卯榫严丝合缝。女皇疑为天工之物,她爱不释手,当时封威廉为侯爵。这个一直受人鄙视的无赖一时找不到北,头上碰了三个包才出了皇宫。
这次买卖启发了他,他来到中国广购紫檀家具。回去后卖了一个明晚期的紫檀莲花拔步床,拔步床造型奇特,体积庞大,好像床放在一个木质的平台上,平台前沿长出床边二三尺,平台四角有立柱可挂蚊帐,这架拔步床在市场上一展览立刻轰动了整个伦敦,*后被英国大造船商查尔·李金高价收藏。威廉成了伦敦的富户。他把一对紫檀面板花几献给了战功赫赫的丘比特公爵。公爵把他*美丽的女儿嫁给了他。
威廉又卖了一对明代南官帽椅和一个清代紫檀麒麟纹官箱,买了六枚水胆玛瑙戒指和四串滚圆的珍珠项链,在他**的婚礼上,他分别送给了十位小姐和贵妇,这十个女人都成了他的情妇。
明清两代是紫檀家具鼎盛时期,到了民国紫檀家具业已开始走下坡路了。如果没有孙中山的辛亥革命,恐怕中国的古典紫檀家具早被欧美**和日本掠夺光了。
北京久久红家私少掌柜徐延飞购檀木来到南方原始森林,这里树木茂密、百鸟争鸣,溪水潺潺、姹紫嫣红。村寨里的女孩儿个个风情万种,她们背着竹篓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唱着山歌采摘药材,似仙女飘落人间。徐延飞和这些少女眉目传情,少女被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所吸引,山歌也更加缠绵。徐延飞和一个女孩儿来到密林深处,他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在女孩儿天鹅般的颈上拂过,女孩儿的衣服便坠落在地,徐延飞如鱼得水。
和徐延飞一块儿购檀木的胡管家有点看不上少掌柜的做派,他跟老掌柜二十多年,倾仰于老掌柜的儒雅。老掌柜的妻子病逝后,提亲的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姑娘,老掌柜从不动心,但少掌柜的做派却大相径庭。
徐延飞很自爱,可是对女孩儿,却不吝惜身体。来山寨七八天,便和十多个女孩儿有了云雨交融。
这天清晨,他疲倦地躺在木屋酣睡,胡管家推门进来,看到少掌柜这个样子摇了摇头。来山寨十多天了,除了**天在周围山林里转了一圈外,就没去过更远的地方,檀木自然弄不到几根。胡管家建议随向导进深山老林寻檀。可是少掌柜忙着和女孩儿谈情说爱误了行程。胡管家心里着急却不敢多说,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久久红紫檀家私的掌柜便是这个年轻人,少掌柜对自己生厌,自己便会被扫地出门。他又望了徐延飞一眼,无奈地往门外走,脚刚迈出门槛,忽然想起了老掌柜的嘱咐,他收回脚转过了身。徐延飞额头挂��几颗晶莹的汗珠,胡管家走到床边用手绢给他拭去。
胡管家是河北人,二十岁那年,由伯父介绍到京城久久红紫檀家私。胡管家身体健壮,干活从不惜力。“久久红”已有两个打杂的,胡管家去了没两天,那两个人就骂他不是东西。只因为天还没亮,他就把前后院、作坊打扫得干干净净;茅房原先十天半月掏一回,他来了两天掏了两回。两个打杂儿的心想,有这么勤快的人在这儿碍眼,用不了半个月自己就会被扫地出门。俩人一商量得挤对走他。
第二天晚上,他俩发现了胡管家一个重大秘密,胡管家揣着几个馒头出了门。二人跟踪而去,在一个水果摊旁看见胡管家掏出馒头递给了卖水果的老头,打杂儿的欣喜若狂,他俩高兴地跑回“久久红”对徐掌柜添油加醋地讲起来,几个馒头成了一盆,说那小子不但换回了一篮子果子,还换回了一块大洋。徐掌受儒教熏陶颇深,重仁义,*看不上蝇苟小人,一听气得难以自已,他当时就想让胡管家滚,可是想到他确实勤恳,就压抑住心里的愤懑,想心平气和地打发他走。
胡管家回来从掌柜冷淡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行径败露,干活更加勤恳,徐掌柜见到他,、几次欲张嘴却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这事儿搅得徐掌柜心神不宁,他知道此风不刹,寸檀寸金的檀木就可能被盗空。这天晚上,徐掌柜正坐在檀木椅子上思量。忽然门被撞开,两个打杂的告诉他:胡管家又提了一包馒头出门了。
徐掌柜尾随胡管家来到了水果摊旁,果真看到他把馒头递给了卖水果的老头儿。徐掌柜火冒三丈快步来到胡管家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胡管家看到徐掌柜后并不惊慌。徐掌柜心想这小子太老到了:“你这是第二回了,上次我给你留了面子,你为什么还要负我?”
“我忍不住。”
徐掌柜叹了口气:“是呀,贼偷惯了,就像戒大烟,太难了!”他转脸问卖水果的老头儿,“他给你馒头,你给他多少钱?”
老头儿说:“没给一个子儿。”
“那他干吗给你馒头?”
老头儿说:“我和他一个庄,他把馒头存在我这儿,我运果子的时候给他母亲带去。”
徐掌柜愣愣地望着胡管家。
胡管家低着头:“我在家没吃过馒头,拿起馒头就想起了我妈。”
徐掌柜松开胡管家的手走了。
第二天徐掌柜把“久久红”的人召集到后院,宣布:这个年轻人,以后就是“久久红”的管家!
胡管家轻轻拍拍徐延飞的手臂,徐延飞眼皮动了一下,胡管家又推推他,徐延飞睁开眼睛。
胡管家说:“少掌柜,您不打算进深山老林啦?”
徐延飞愣愣神,晃晃脑袋,算清醒过来:“紫檀绝了。”
“再稀缺咱也得弄点回去。”
徐延飞叹了口气:“深山老林到处是毒蛇猛兽还有毒蜂,值不当的搭上性命。”
紫植树生长在深山老林的绝壁上,树干直挺树皮黑褐,树叶双生,风一吹像蝴蝶般翩翩起舞,与周围的树明显不同。紫檀树生长在绝壁上有很多说法,一种说法是紫檀珍贵,好采伐的地方都已采伐殆尽;另一种说法是紫檀树是仙树,只有凌风才能生长。别管哪种说法真实,反正檀树已经成了*珍贵的树种。
胡管家听少掌柜这么说,知道他不打算进深山老林寻檀了,忙道:“弄不回檀木,‘久久红’就只能做无米之炊了。”他担心这趟自跑,就算老掌柜不怪他,他也会内疚万分。
徐延飞似没有听见,望着屋顶脸上浮现出遐想。胡管家知道他又在想和姑娘谈情说爱的情景,轻轻叹了口气:“少掌柜,再怎么着咱也不能忘了正事。”停顿片刻又说,“情事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徐延飞笑了,他懒懒地坐起身:“她们太可爱了。”说着笑了起来。
徐延飞身材挺拔如玉树临风。高中三年,女孩儿倾心他的无数。他从不追求女孩儿,只是用眼睛瞟瞟对方,女孩儿便神魂颠倒。**学校的女孩儿大都傲慢矜持,可是和徐延飞约会却言语癫狂。
胡管家不知该说什么。
徐延飞望了胡管家一眼:“购檀木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多了没有,弄回几万斤不成问题。”
胡管家睁大眼睛:“几万斤?”
徐延飞下了床伸了一下懒腰:“跟我订货去。”说着穿上外套出了门。
胡管家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
森林里刚下过小雨,阳光洒落在草叶上一片晶莹,百鸟鸣叫纷飞,溪水欢快地流淌。徐延飞边走边环顾美景,跟在后面的胡管家敬佩地望着少掌柜。刚才他跟徐延飞来到寨主家,徐延飞边跟寨主闲聊边和寨主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眉目传情。胡管家垂下眼皮想:“‘久久红’完了。”
生意在闲聊中谈完了,胡管家惊得半晌合不拢嘴,不由得感叹:“少掌柜太聪明了。”
胡管家说:“少掌柜,我真服您,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您用这么低的价买下这么多的上好檀木,我做梦也梦不出,您比老掌柜还精明。”
徐延飞脸上露出得意神情,他停下脚步望着树枝上嬉戏的鸟儿:“我爸比我精明,只是他总想着檀木的事儿,思路就窄了。”
胡管家说:“少掌柜,怕我以后不配服侍您了。”
徐延飞伸手采过一朵野花嗅了嗅:“你对‘久久红’忠心耿耿又懂经营,我不用你就太傻了。”
胡管家惊喜地望着他,显然少掌柜的话出乎他的意料:“谢谢少掌柜,我愿为‘久久红’效犬马之劳。”
“你回去先别给我爸说怎么弄到的檀木,到时候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原野郁郁葱葱,身着戎装的马亚男骑马驰骋,马军长、邢副官和四个卫兵骑在马上观望。亚男举枪射击,随着枪响树干被打得木屑飞溅。邢副官等人佩服得咂嘴点头,马军长却皱起了眉头。
亚男母亲死后,亚男一直跟父亲在军营中生活,就这样亚男学会了打枪、骑马、格斗。亚男身体像士兵一样结实挺拔,马军长很为女儿自豪。可是女儿上了大学,马军长看到她的同学出双入对,不免为女儿担忧起来。
亚男策马来到父亲面前,收起枪等待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