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 成长之路
**章 美梦成真
1983年7月初到西班牙时,我们的目标群体首先是大学生,因为跟大学生比较容易找到共同语言。上帝曾在墨西哥赐给我们一支精英团队,我们期盼在西班牙有类似的进展。我很喜欢和大学生交谈、辩论,带领他们认识上帝,但是这方法在这里似乎行不通。
这里的大学生对福音和上帝不感兴趣。他们有钱,有健康的身体,有美好的前途。他们对生活很满意,福音的信息与他们毫不相干。
新的使命
有**,我和比利在办公室交谈、祷告的时候,上帝告诉我们,我们的事工要有一个新的方向。我们与团队的其他成员讨论这事,他们都表示同意。我们决定从马德里郊区的康泽普逊区、圣布拉斯区以及农业小城塔兰克开始。我们首先从自己居住的圣布拉斯区开始。我和比利及其他一些人拿着宣传板走上街头,一边与人们交谈,一边向他们分发宣传册。我们开始每周五在家里聚会。*开始的3个月里,除了玛·丽、比利和我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人来。渐渐地,有一些人阅读了宣传单,愿意来了。让我们苦恼的是,这些人都是吸毒者,而且通常都是别有用心——他们想从这里得到钱,或是想让我们去为他们付电费,为他们的孩子买牛奶。我们从前没有接触过吸毒者,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他们。我们知道已经有一些基督徒兴办的戒毒**,如布哥斯(Burgos)的青少年康复**、西班牙南部和北部都有的瑞玛**(REMAR)马德里市也有一个戒毒**。
现在我还记得被送到青少年康复**去的一个吸毒者。他的名字我记不清楚了,但他脸上的落魄神情和他瘦骨嶙峋的双手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想到他似乎就会想到死亡和欺骗。有一次需要搬运其他教会赠送的食物,我就叫他一起去。我们在积雪深达半米的路上驱车前进。中途在一个旅馆休息时,他在卫生间里用针管注射毒品。一开始我们觉得没有权利没收他的毒品和针管。那个卫生间及其污秽,他却在那里注射。这家伙总是欺骗我们,但是我们也开始慢慢了解他。
新的契机
我把他带到那个青少年康复**后,他马上就被那里的生活所感动。尽管西班牙许多教堂的人并非火热地信仰上帝,但是这里有一群20岁左右的人——身上带着刺青,过去���过罪,可现在虔诚地信仰上帝,满怀热情地生活着。这样的情景让我以为回到了墨西哥。从那时起,我就很想要在社区式戒毒**工作。
我们送到青少年康复**的一个家伙从那里跑了回来。我们开车回来,他是自己一路搭车回来的,居然比我们还先到马德里。这太不可恿议了!也许即使把他们送上月球,他们也能不用飞船就自己跑回来吧。
那时,林赛也开始参与我们的聚会。没多久,上帝感动他去维多利亚(vitoria)的瑞玛**从事吸毒人员的带领工作。由于他已经完成了语言课程的学习,我们都支持他去。我们仍留在圣布拉斯。
还记得维多利亚的瑞玛***初的样子:带领人密格(Miguel Diez)和30个人同住在一栋房子里,没有电,没有自来水,只有一个厕所,还常出问题。虽然设施简陋,但那些人很有活力,眼中充满对上帝的渴慕。他们远离了物欲横流的世界,脱去了西班牙人特有的傲慢,似乎成为非主流的一群人。他们知道自己已濒临崩溃而且一无所有。从那里回来后我很兴奋,我很有信心,这份事业一定会发展壮大。密格还在康复**旁边建立了一个教会。很多人去了那个教会,也有人用做生意赚来的钱支持**的运作。有了足够的资金后,**的工作日渐展开。
1982年8月,米可从澳大利亚来到西班牙,在两个教会事奉。虽然干得不错,但是她总觉得没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事情。林赛鼓励她去西班牙北部的瑞玛**体验一下,米可就去了。事实证明这真是天意。米可在那里所做的,为此后她在圣布拉斯**的发展做好了充分准备。她是个护士,在那里她与那些吸毒者和妓女住在一起,关心她们,这使她在从前所受的职业训练中获得的能力得到了充分发挥。
新的呼召
那天站在厨房里,我对玛丽说:“如果我们愿意帮助那些吸毒者、妓女和酗酒者脱离罪恶,上帝很快就会祝福我们。”
当我们有了这样的使命之后,我们就开始爱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很多家长带吸毒的儿子和女儿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告诉他们我们将如何帮助这些年轻人,如何让他们获得新的生命。他们对福音不太感兴趣,他们只希望孩子得救,通常按时来找我们。
我们帮助的**个人是玛瑞珈,我们送她儿子去了维多利亚的康复**。她表示自己相信了耶稣,她的样子很真诚,满怀感激,但我们不确定这是否是真的。**,她被诊断出患有子宫癌,需要去医院动手术。
那时我们还没有自己的教堂,于是在一个星期天带她去了一个印地安教堂,用油膏抹她,为她祷告。第二天她去医院动手术时,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癌症症状了。经过这次奇迹般的康复,她情不自禁地向许多朋友作见证。那些朋友也来到我们的教会,来聚会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些后来成为牧师的人,当时正是在我们的聚会里相信了耶稣,如罗拉、比诺、提多、曼纽尔、密格等。其中,罗拉、马诺洛、安琪和提多已经成为圣布拉斯区教堂的核心人物。当初他们相信上帝的举动在当地引起了巨大反响,他们的人品和行为都完全脱离了从前的“混混”形象,大不一样了。
林赛在瑞玛**待了6个月后回到圣布拉斯,我们常常一起上街与路人交谈。大多数人都很尊敬我们,但也有那么一些人会来欺骗我们。
有一次,两个歹徒持一把小刀抢劫我。他们因为长期吸毒而非常瘦弱,我觉得可以将他们两个打翻在地然后逃走。几分钎前,我还和一群人在一个酒吧前的广场上,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愚蠢地远离了其他人,来到一个僻静的街角,独自面对两个随时可能捅我一刀的歹徒。这时,一个下班的警察恰巧路过,救了我。
那两个歹徒后来都归信了耶稣,他们就是维克多和波纳迪。波纳迪以前经常说谎,是个大盗,也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商人。他长着一口烂牙,还有一身坏习惯。他患了心脏内膜炎——一种在吸毒者中常见的病——这种病到了一定程度后,人会变得很虚弱,再也无法治愈。普通人可以服用抗生素**,但是艾滋病人免疫力低下,再加上饮食恶劣、生活混乱,因此这样的病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愧对神迹
波纳迪虽然常来伯特利**,但他始终不相信上帝。由于健康状况不断恶化,他不得不住院**。那时他发着高烧,心率很快,医生觉得他已经没有救了。我去看望他,和他分享上帝的话语,为他祷告,求上帝**他。上帝当时就**了他。他出院后就带着妻子和孩子以及许多亲戚加入到我们当中。那段时间他表现不错,但是很快,他又堕落起来。
当你帮助某人时,他的家人往往也会开始对福音感兴趣。波纳迪的小舅子有时也参加我们的聚会。他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祈求加入到我们当中,我们很高兴地接受了他。我记得那时自己也感觉上帝会通过我们来帮助他。他服用过很多迷幻药,神志有些错乱,胆子特别小,又有妄想狂的症状。尽管看过各种各样的医生,也吃了不少药,却都不见效。
在他将要搬人伯特利**的那个星期,一些亲戚劝他不要这样做,说我们是宗教狂热分子,用这个来吓唬他。几天后他从四楼跳了下来自杀了,他的死真是个悲剧。**让人感到安慰的是,我们知道他已经听到过福音,并且很想与上帝的子民生活在一起。
有一些人的疾病得到了**,这大大鼓舞了我们的信心,也对未信的人产生了很大影响,但是那些人后来却远离了基督。
在农场工作的时候,罗洛从3米高铺着石棉瓦的屋顶上摔到了水泥地上。那里没有电话,他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才赶到,把他送到医院。他进行了x光检查,背部下方有两块骨头骨折。星期天,整个教会的人都为他祷告,他立即就得到**。罗洛告诉我,他感到上帝的力量像火一样在他身体中流动,于是他站了起来,出院了。路过教堂时,他过来说了声“谢谢”,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来过。他又走上街头,开始吸毒。听说他后来成了毒贩,挣了不少钱,已完全远离了上帝。他不久前死于艾滋病。
经验告诉我们,即使上帝在某些人身上行使神迹,并不意味着这些人*终能够成为基督徒。但是,上帝一定会通过这些神迹来触动另一些人,使他们归向他,波纳迪和罗洛便是如此。
历史先例
伯特利**并不是首创,以前有很多基督徒开办戒毒**的例子。*近我读了一本19世纪一个中国牧师的传记,他曾经在中国内地会的帮助下归信耶稣,也戒除了鸦片,后来他兴办了很多戒毒康复**。虽然相差了一个世纪,他的工作和伯特利**的工作却是那么相似。
我们的好朋友杰克是一位美国牧师,有一次他来访问我们,花了两个星期参观各个伯特利**。访问快结束的时候,我们站在北非休达伯特利**的顶楼上,一眼望去,远处是直布罗陀海峡,近处是忙碌奔走的人们。
他说:“你们伯特利**很像中世纪的圣方济会修道院。”他这样的比喻让我很高兴。他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两者是有些相似:它们都是能够使人圣洁、脱俗、谦卑、灵魂得到净化的地方。接着,他说:“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是一群傻乎乎的人,自己的生活入不敷出,还在火热地服事上帝。”杰克的话有点打击我,但他说得对,我们所做的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夸口的。
人满为患
*开始两年,我们只是把吸毒者送到现有的康复**,在马德里这边帮助他们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