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 妙语解颐
**与低级的音乐
1878年7月至8月间
11日,星期天晚上。今夜许多人出去听乐队演奏弗莱默伯格的音乐。我想这是很低级的音乐——我知道这一定是低级的音乐,因为它使我那么愉悦,那么高兴,那么激动,那么亢奋,那么飘飘然,那么狂喜。有时我简直要哭,有时又想撕破了喉咙大喊。这么多的人来听它也说明它是低级的音乐,因为只有少数人所受的教育达到了能够欣赏**音乐的程度。我所听过的经典音乐从来都不足以使我能够欣赏它。事实很简单:我讨厌它。不是一般的讨厌,是全身心的憎恶。对我来说,歌剧荒诞之极,怪异之极,不合理之极。我憎恶歌剧这一名字本身,一半是因为我听歌剧的那些夜晚所承受的痛苦,一半是因为我想爱却不能够爱它。我想一个人自然会憎恶那些他想爱却不能够爱的东西。在美国,歌剧是一种矫情。那种看似对它的爱是一种谎言。十之八九的男人觉得它乏味,二分之一的女人觉得它厌烦。然而,这些愚蠢的撒谎者,他们是怎样地鼓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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