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
6. 看似简单,实则不易
无论离婚与否,为人父母,都有着各自的一系列的难题。而教学——真正的教学,却有着它自己独特的世界,正如有人曾讥讽道:“教师是有着违反常理行为的名不副实的成年人。”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二十五个瞪大眼睛的孩子们,大量的各种材料,一堆堆的课本,还有足够的空间——应有尽有。然而,我却想说,真正的教学——看似简单,实则不易。
我自己也曾从事教学多年,现在身为校长,我每年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用于课堂上,有时甚至整整一周都在教室里。这样一来我不仅可以观察老师的教学和学生的学习状况,也有机会与同学们一起听课,一起记笔记,然后再给予老师反馈信息。这些看起来好像很容易——然而不知不觉中你已双脚湿透,脚趾踢破了。
每年10月,我经常给一些去召开家长会的老师代课。我也不想赘述本人上课的一些“成就”,以免给人们留下笑柄。毕竟,我还是校长。略举几例你就会知道了。
在二年级班上,我要代的课是关于天气的单元中闪电的原理那部分。我拿到了四本儿童读物,复习这个我自己也没真正明白的话题。经过整晚的冥思苦想,我不仅没有完全理解闪电的原理,而且也无法给六七岁的孩子们一个合理的说明。
为了不在孩子们面前失面子,我要求他们每人用管道清洁器设计闪电,再放在一张画有暴风雨背景的纸上。然后,我开始绕着座位帮他们一一将设计好的作品钉到纸上。当我回转身准备收这些作品时,孩子们笑成一团,原来我将这些“闪电”全部钉到他们的课桌上啦。
在一年级课堂上,我需要向他们解释为何蜘蛛结的网是有规则的。在四年级的班级里,我还参加过关于在古埃及被敬奉的圣甲虫奇特交配方式的讨论。
一次我去麦克穆伦太太四年级的班上听课,孩子们正在按照戏剧卡片进行表演活动。我*后猜到哈尼洛是在演顶着大风撑雨伞。没有谁会不愿意成为大家关注的**人物。轮到我时,我演的场景是一个淘气的孩子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他的父母打电话。而艾米却猜测我是在演~位老人摔倒在马路上。啊,这就是我表演的效果?
在幼儿园,我应邀给孩子们演示如何制作陶罐。我用手指交替着揉捏黏土。尽管入窑烧制后陶罐表面有些不平,但我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十分满意的。五岁的杰米笑着说这个陶罐看上去太棒了……然而,我把它带回家,太太和女儿不约而同地问道:“这个东西是哪个小朋友送你的?”
还有一次,是在三年级,发生了好几次盥洗室灾难后,荷尔敦夫人请我去和她们班上的男生进行一次“男人间的谈话”,说说解小便的“正确方法”。我立即请来了两位顾问(一位是体育老师,一位是监护人)!我们试图解释了两种方法的区别:一种是“准备,射击”,另一种是“准备,瞄准,射击”,一时孩子们都咯咯笑个不停。然而,自那之后,盥洗室奇迹般地干净起来。
这些课无不验证了一位**的物理学家的一次经历。他应邀发表演讲。他花了不少时间证明如何节约能源与不同能源间的转换,*后他咧嘴一笑:“其实,我知道所有的这些术语,但我自己也没完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在不断学习。有时去巡视课堂教学,我常常被老师与孩子们的学习状态所打动。身为校长,我是为数不多的幸运者之一。就像爷爷奶奶,只需要陪孩子们玩耍,却将琐碎的事情交给他们的父母去处理。我有幸得以观察老师备课是否充分,观察老师在课堂教学中是否表现出耐心、毅力、倾听、沉着、温和、深刻、创造性等特质,甚至,还有课堂上的笑声以及激情,是的,所有的这一切。我记得莉莲•赫尔曼曾说过一句话:“婚姻开始于激情,结束于生活的琐碎。”而我的经验告诉我,老师开始教学源于激情,课堂内外的~切使得这份激情得以持久与升华。
做了二十多年的小学校长,我依然不仅赞叹老师们的专业能力,更欣赏他们对于教学的热忱与激情。正因如此,他们才使得这并非简单的一切看似简单。
7 养狗的启示
我终于买了一只宠物狗。女儿已经长大,而且,11月,也正是假期疯狂购物拉开序幕的时候。我知道,有很多人买宠物狗,然而,在我看来,买狗养狗、为人父母一定程度的相似之处并非巧合。即便我女儿,也相信那条古训:不要指望孩子遵守一定会照顾狗的承诺。她也认为养狗与养孩子有些相似之处。
那是1952年,在俄亥俄州克利夫兰,家庭养只狗十分简单。驱车二十分钟到流浪狗待领所,交十美元,然后拍两张相片,就将狗(我们给它取名“拉奇第”)领回家了(拉奇第长得那么难看,邻居的跳蚤们举行了彩票**,获胜者就可以不用跟它一起住进我家)。
现在到了1994年,住在华盛顿特区,情况可大不一样了。先是往养狗俱乐部与育狗者总共打了二十六个电话,买了两磅重的育狗手册,然后开车到八十二英里外的养狗场,我们才买到一只纯种金色猎犬幼崽,这种狗深受嬉皮士的喜爱,它的家谱中还有不少**的祖先。我们为它取名“卡奇”。
卡奇天生就是只**无缺的狗。我在想,如果不是基因的影响,父母是否都愿意选择天生**的孩子。但是,即使我们获得这样的孩子,我们真的希望他们生下来就注定是**无缺的吗?那么,他们的抚养者与教育者又会怎样呢?
教会幼犬一些基本技能是项重要的工作。人们常常认为,*好将这工作交给那些对“忙碌的都市居民繁忙的日常安排”得心应手的培训1**。现在有大量的小狗培训班,也有十分乐意培养我的小狗的,其中一个还提供“每日校内培训,个别行为咨询以及校车接送”。
我觉得这一切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直到一个家长让我看了她的狗狗的每日报告单,我才不得不信。报告单上说安琪那天因为不专心而得分较低,但有备注说明原因,是因为它处在“发情”期。不管是否处于“发情”期,它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的时间比我们学前班的孩子还要长一些呢。
将养小狗与抚养孩子相提并论是不是有点荒谬?仔细想想,如今抚养孩子这种既繁忙又令人充实的事情,往往不是父母去完成,而是交给了保姆或日托**。现在的小孩不但学的东西愈来愈多,开始学习的年龄也愈来愈提前,这也难怪“幼儿园精神压力综合征”日益普遍,几乎可以与成人的精神官能症相提并论。
近来,那些为我们培养“**宝宝”和“速成儿童”的人们,似乎正将其高超的技能用于制造**小狗。例如,有一种电子驯狗师,据广告宣传,它既人性化又**,能释放足够的功力让狗明白一切在你的掌握之中(试想想,这若用于孩子们的餐厅将会如何)。
没有禁吠电子仪——一种每当狗狂吠时就会引起惩罚性振动的装置,任何家庭都不会太平。哦,倘若这些装置可以用于嘈杂的集会,那该多好。
也许这些高科技产品可以减少养狗的麻烦,然而,它却无法替代狗与主人亲密的关系。同样,教育孩子也是如此。计算机、录像机的确不可缺少,但它们都无法取代一位教学经验丰富且充满爱心的老师。
至于育狗丛书,我认为育狗专家就胆识与创意而言,**超过育儿专家。你只需将书中的“狗狗”替换为“孩子”,你就可以掌握很多育儿知识了。 譬如,我曾购买了一本关于狗的行为问题的书,其中包含了破坏性行为、孤僻行为以及营养性问题。该书的目的在于“帮你更好地了解你的狗狗。惊叹之余,我为我们的资料室与保育员购买了好几本。
另一本书,书名十分吸引人——《如何成为狗狗的朋友》,指出“理解是人类与狗交际的关键所在”。我为一些学生家长准备了这本书。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购买几本关于驯狗的指导书。这些书告诉我们“如何培养和激励小狗的认知能力,以及教它如何在不同的选择中尝试获得*佳行为”。
所有的这些书与装置(更不必说狗舍与**狗食)都有益无害。然而,我却发现自己为卡奇的所有支出已是同期一个大学生教育费用的两倍多了。而且,我也已加入了把狗当成人类的众多人群之中,仿佛狗能听懂我们的话一样与狗交谈。
家长、老师、校长(就我所知,还有狗狗),时常被专家们的种种理论弄得不知所措。结果呢,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怀着信念与勇气,以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来决定我们究竟希望孩子怎样成长以及如何培养。
写到这里,我愿意与读者分享我*喜爱且十分生动的一个章节标题,它对于众多正在摸索教育方式的家长、老师及校长的意义尤为重要。这个章节选自《好狗、劣狗》一书,标题为“汝‘犬’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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