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除却这种对“美”的实用性的分析,审美本身对于人类而言也有着一种不能抵挡的诱惑力。在每个原始民族中,我们都发现他们有许多东西的精细制造是有外在的目的可以解释的。例如爱斯基摩人用石硷石所做的灯,如果单单为了适合发光和发热,就没必要做得那么整齐光滑。翡及安人的篮子如果编织得不那么整齐,也不见得就会减低它的用途。澳洲人常把巫棒削得很对称,当然即使不那么整齐,巫棒也不至于不适用。因此,这种将审美意识自觉不自觉地灌注到生产生活中的行为既验证了审美意识源于审美冲动的本能,同时也标明“美”本身的巨大魅力已足以强化人类的审美感知力,唤起强烈的审美意识。
当然,我们也应当看到,审美价值的确立*终还得循着社会进步的轨迹方能得以实现。原始社会发展过程中生产力的提高的确为实用价值向审美价值的转化创造了条件。狩猎工具的进步,使狩猎活动得以成功进行。在此基础上,狩猎工具在实现其实用价值之后,原始人开始以审美意识关注这些工具,在上面雕刻美丽的纹理,或在手柄等处加以装饰。在不违反实用价值的前提下,赋予其审美的价值。在原始生活的水平已能使原始人获得躯体劳作后的自由空间的情况下,原始人得以从事一些带有审美意味的活动。比如布须曼人会在模拟特殊的人和动物不甚正确的动作中得到*大的快感。更能表明审美价值内涵的丰富性的,当属澳洲人的带有三百条白兔尾巴的腰饰。这动人的腰饰意味着澳洲人不仅实现了腰饰的实用价值,同时更赋予它新的审美价值。而且这腰饰代表着佩带者具有猎人的强大技能,这便是在审美价值的基础上更深化了一层关乎审美的强大精神意蕴。P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