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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夷”到“洋”
——近代中国人眼中的世界
20世纪以前中国人的“天下观”:中国居天下正中,中国占天下十之—九;汉唐盛世,中国人的西行足迹未出亚洲;明初郑和七下西洋,可惜昙花一现;古人曾经认为西方世界“地生差别”,种种错误信息世代相传,历经千年得不到纠正;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绘制的《万国全囹》遭到明朝和清朝的士大夫严厉批判;本世纪初期,西方的戏剧叫做“文明戏”,洋人的手杖叫做“文明棍”,似乎中国的事物已经与文明无缘。中华民族创造了人类历史上*为灿烂的农业文明。古代中国人关于地理的知识,关于山脉、河流、地形、土壤、植被、气候等方面的丰富知识,是这一文明的重要内容。但是,对于人类居住的这个地球,对于整个世界,古代中国人的认识却显得惊人的苍白和贫乏。这同高度的文明形成落差。直到19世纪中叶,大多数中国人仍然只有一种“天下”的观念,而没有“世界”的观念。
古代中国人的“天下”观念,同“中国”或“九州”的观念相差无几。“中国”一语,初指“京师”或“京都”,即国之**;后来是指“中州”或“中原”,即华夏族聚居之地,也即现今的河南一带。随着汉族活动领域的扩大,又指黄河和长江中下游的广大地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