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女人是怎样的动物
女人是怎样的动物?女人8岁,男人要编故事哄她睡,女人18岁,男人要编故事哄她和你一起睡,女人28岁,男人**装傻倒头就睡。
我今年25岁,应该怎么睡?
我叫李晓曼,两个月前,我是名电视台记者,因详细报道了某派出所民警冲撞市民一案,结果,我被相关领导彻底结果了,托此洪福,我有幸过了两个月猪一样的生活。
事实上,我就是属猪的,失业的日子里,我总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却不能数钱数到手抽筋,整天想着打劫机器猫,幻想着他能帮我实现梦想,QQ签名也改了,由先前的“good good work,day day up”,改成了“Jook look work,day day sleep”。
我在想,如果一觉能睡到六十岁那该多好,醒了就能拿养老金��…
这明显是在做白日梦,天上只掉陷阱不可能掉馅饼。现在,我的生活一团糟,吃饭,房租,交通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想生活得先找工作,找工作就上智联招聘啊,这话听着耳熟,这不是句广告词儿嘛,我忽悠自己啊,网络这玩意儿就跟兔子雄雌难辨一样分不清真假,聊聊天还挺实在,想当年大学那会儿,生病都不看郎中,上QQ,不看药效看聊效。在各大求职网站转悠了几天,无半点佳音,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忽悠人没商量,还是梦想照进现实回归社会吧。
我琢磨着啊,做记者的这段日子里,我和兄弟们大街小巷地窜,锻炼了我的小腿,也锻炼了我脸皮的厚度,不管往哪大洋里一搁都足以成就一座人工岛。现在,咱当不成记者了还能做点别的,不一定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三百六十行,行行通罗马嘛,我就不信天生我材没有用了。
我拿着该死的简历顶着大大的太阳满街跑,穿梭于各大写字楼,可我的运气实在欠佳,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吆喝走人,外企的HR们说我没经验,我说当年诸葛亮出山前也没带过兵啊,你们凭啥要我有工作经验,HR们摆摆手示意我可以go out了,我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夺门走人。掏心窝子说,我还真没想到工作会这么难找,这个城市不是整天说扩大就业了吗?得,敢情阳光都照别人身上了。
想想这生活啊,总是有太多意想不到的结果,有错有对,有好有坏,有惊喜也有失落,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写的铅笔字,写错了用橡皮一擦就没事,生活若是铅笔字该有多好。那用什么来擦?青春吗?多么纯真美好的傻8想法。
好吧!我承认,生活不是铅笔字,那生活是什么……
第二章 生活,一场邂逅
虎哥打电话跟我说老地方老时间唱老歌时,我正往空中抛硬币决定明天干啥,正面睡觉,反面睡觉,要是掉地板缝里了,我就趴地上抠出来继续睡大觉,这么说来,我的身上的的确确存在着猪的某种潜质。
不能怪我,投了两个月的简历都跟打水漂似的,有去无回,就算我自信得跟尼采似的,也不可能对这样的打击无动于衷吧。
虎哥说:“丫的别睡了,出来活动活动。”
我敢打赌,他说这话是左右晃着脑袋甩着头发的,这家伙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并视长发为宝贝,虎哥曾对我信誓旦旦地说过,谁敢动他头发,天皇老子也不会放过。
我在电话里嘟嘟哝哝地推辞,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已被老台(我们电视台台长)炒鱿鱼,再浑水摸鱼下去定有人说我脸皮厚站着茅坑不拉屎,再说,我确实累了,筋疲力尽,不想和他们瞎折腾。
刚来台里实习没几天的大学生小邱补充道:“晓曼姐,快来和我划拳哦。”
“拉倒吧你,”我寒碜他,“就你吗?和我玩?肯定是孔子搬家——输(书)多。”
“晓曼姐,你一定要来噢!!”
没等我再次拒绝,小邱挂了电话,*后一个“噢”字春意十足,“噢”得我浑身打颤。唉!没有工作已多时,没有男人也已多时!
我还是去了KTV,实在是想念虎哥和小邱,关键是虎哥在电话里说有惊喜给我,这当然得去,虎哥嘴里的惊喜八成就是新街口影城的电影票两张,这阵子全球都在风靡李安导演的《色戒》,据说还有高难度特技表演,全民戒色嘛,我当然义不容辞。
到KTV时,发现虎哥订的竟然是豪华包厢。我说:“虎哥,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这一晚就得上千吧,再开瓶洋酒上个果盘,一月工资没了,你就使劲儿奢吧你。”
虎哥奸笑了一下便拥着我推开了包厢的门,只有小邱一个人端坐在角落,用不算沙哑的声音唱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这歌伤人,谁听谁想哭,感叹万分,人生不过one game,one dream。
我甚是好奇,问虎哥:“你不会想撮合我跟小邱吧,我这老牛不爱吃嫩草的。”
虎哥白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包厢,不一会儿,他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只见这男人下巴俊俏,眉毛浓密,眼睛细小,鼻子高挺,嘴唇微薄,皮肤紧致,屁股结实,双腿修长,白色Armani T恤,Levi’S 501牛仔裤,Dior黑色墨镜,打扮甚是精细**却毫不矫作,堪称**,像极了漫画里迷死千万花季少女的男主角,待我投去色迷迷的眼光时,这小子竟然羞涩地低下了头。一个萌男人,**,**是**。
虎哥介绍说:“晓曼,这是我朋友,今晚交给你了……”
什么交给我了?我是走失人口申报**吗?还是,我看起来像大慈大悲普救众生的菩萨?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虎哥把这男人向我这边一推,说:“他叫丁毅。”
“丁毅?就是……这个……那个……”我的口吃病又犯了。
虎哥将头发一甩,点头,意思是我想的都对。
我做记者时,对此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了如指掌,你让我说出一百个酒店老板以及那些公子哥的名字,我也能如数家珍,丁毅的老爸是世界花园酒店的董事长,刚刚猝死,死因还在调查中,他老爸无其他男儿,自然而然地,这个32岁的年轻男人就继承了他爸上亿的资产,以及旗下的连锁五**酒店,还有即将开业的房地产公司,近期便要召开房地产公司的首批项目新闻发布会。
可这些关我什么事儿呢?八成又是虎哥的阴谋阳谋。
虎哥原名孙虎,今年28岁,双鱼座,和所有双鱼座的男生一样,心细,爱哕嗦,有情有义,对待爱情死心塌地。两年前,他的老婆赵琦死于一场车祸后,便发誓终身不娶,力求终身不育,不过在我看来这诺言很难兑现,除非他把老二的口水射到墙上。
虎哥爱生活,爱拉芳,还爱搞突袭,大事小事均找我商量,棘手的更当仁不让丢给我,我被老台结果也是拜他所赐。
几个月前,虎哥也像今晚这样,神秘兮兮地把我骗到某**餐厅,然后带来了一个男人,此男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微胖,戴着眼镜,左脸颊有一处明显的伤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活像个通缉犯,我吓得两腿直哆嗦,心想虎哥你真够猛的,黑道白道全使上了。
这个伤疤男不是别人,就是派出所那个;中撞市民的民警他爸,好像是什么财政官员,我因为报道了他儿子的事,导致组织找他“谈话”,所以来找我谈判,希望我把黑描白,把恶描善。
伤疤男先对我还算客气,说什么我的前途无量,有需要他可以给我一定的帮助。
我说这事儿已经一五一十报道了,要是反悔,这不是搬砖头砸自己脚嘛。
说完我向虎哥瞅了几眼,虎哥啊虎哥,我平时没招惹你吧,你怎么就这般无情无义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起身说:“对不起,张先生,我先失陪一会儿。”他的儿子姓张,这个伤疤男必定也姓张。
我拉着虎哥进了女厕所,在梳妆镜前补妆的穿着金色小礼服的时尚女士,看我拉了个男人进来,一声尖叫,仓慌落逃。
“虎哥,你干吗带他来找我,你到底算不算我的兄弟?”我劈头盖脸地问道。
“妹子,你知道他是谁吗?直接找我们台领导,说要把那节目给咔嚓了。”虎哥一边说一边双手交叉,做着杀手动作。
“那就咔嚓呗,老台是老佛爷,征询我的意见,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嘛,老台就把这担子直接推卸到你身上了。”
老台,今年五十岁左右,家境优越,事业发达,秃顶,啤酒肚,他儿子还在读高中,据业内人士透露,高中毕业后读个北京电影学院啥的没一点儿问题。
“老台的意思是什么?”我继续问虎哥。
“这个……,这个……,”虎哥支支吾吾地说道,“晓曼,你是知道的,老台也很难做……”虎哥在台里工作已经四年,我才来两年,他比我能看透人心,分辨是非。
“你跟我还有啥好保留的?”我鼓励虎哥说下去。
“首先停止报道,其次公开向那个民警道歉,说其实是市民殴打值班民警……”
“胡扯!”我怒不可遏,“你当民众都是愚民吗?这不是大清,拜托,猪脑子想不通用屁股想也行啊。”
虎哥说:“这个张老头子是我们电视台的财神爷,老台都不敢得罪他。”
我明白虎哥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让我昧着良心说话,我可不干。拜托,我还想积点口德。
我把头一摇:“停止报道可以,道歉不行,让我说谎,更是没门。”
那个被殴打的市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现在还躺在医院,头部缝了十二针,除非我眼珠子被狗吃了,否则一切免谈。
我从厕所回到座位后,老张还坐在那,我真想上去骂他个祖宗十八代,你他娘的老母要是被人家揍了,你会不会摊摊手认了?
我一坐回沙发,老张便开口问道:“不知李记者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先生,我**能做的是停止报道,其它的,恕我无能为力。”大不了一走了之,自古名人多劫难,何苦为了功名昧了良心。
老张起身,一瘸一拐走了出去,如同来时的一瘸一拐,等走到门口时,回头向我射来了犀利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告诉我:你会后悔的。
结果我真的后悔了,失业当晚,我被几个大汉半路拦截了。
那晚,我跟虎哥、小邱等几个兄弟喝了两杯。你问我喝了几杯?一杯晕两杯倒三杯又搂又抱。不是我不能喝,是心情特颓废,五脏六腑全挤兑在一块了。啥?你说啥?你问我爱你有几分?还有这闲工夫,月亮代表我的心呗!
虎哥这样寒碜我的:“你丫就这点量啊,不能喝就别装了,快回家上电线杆吧。”
我接话道:“谁说我不能喝了,老板,再给俺上两瓶娃哈哈,要蓝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