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丹德里奇·卡斯蒂斯·华盛顿
**夫人任期:1789-1797
**任总统任期
西恩纳研究所的排名:13
“……我们绝大部分的幸福或痛苦主要取决于我们的性格,而不是我们生活的环境。”
在列克星敦镇,英国士兵极力避免与属地民兵发生对抗。一股股的黑色浓烟从燃烧的房屋中滚滚冒出。习惯了18世纪两军在公开的战线上相互攻击的有秩序的战争规则,英国士兵非常惧怕来自石墙、树木、房屋之后的持续不断的隆隆炮火。
女王军团的陆军中尉约翰·巴克写道:
我们遭受了来自各方面的攻击,但*主要的是来自背后的袭击。当我们经过房屋时就会遭到藏于屋中们的攻击。这个村庄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坚固阵地,布满了山岭、树林、石墙,叛乱者不会放弃对这种优势的利用,因为他们得到了不断向我们开火的人的掩护……我们行进了9—10英里,他们的人数在各个方面持续增加,而我们的人数却因死亡、伤残和疲惫不断减少,并且我们已经被这些无法想象的连续攻击全面包围。
从战争打响的**天起,妇女摇身一变都成了革命者。“每一个妇女都配有枪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退隐英国评论家写道,“我们看到一位妇女在她父亲和丈夫中间,手持一把大口径前膛枪,枪火从窗户射出。他们三人和一个婴儿将度过战火激烈的**。”
妇女也成为攻击的目标。汉娜·亚当斯正卧床恢复产后身体,英国撤退部队破门而入:
“……三个士兵闯进了我的卧室,当时我正处于产后恢复期,是**不可以下床开枪的,也不能走出房门。一个正说话的士兵突然用枪尖挑开了我的[床]帘,抵住……我的胸膛。我顿时大声哭喊:‘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别杀我!”’
“该死的。”他说道。
站在近处的一个士兵说:“如果她想出去的话就别杀她,不过这座房子必须烧掉。”
我迅速起身,披上毛毯冲出去,爬到紧靠大门的一个仓房里把婴儿搂在怀中……他们立刻放火烧了我藏有五个孩子而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房子。这幢房子在熊熊火焰的吞噬下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康沃利斯勋爵统率的英国军队路经便士镇(Pennytown)时,《宾夕法尼亚县**报》(Pennsylvania County of Safery)报道了此事。
16位年轻妇女逃到树林中躲避他们的暴行,但还是被抓获遭暴。此外,一位男子为自己的妻子和**的女儿(年仅10岁)被强暴而倍感痛楚羞辱……还有一个13岁的女孩从她父亲的房中被拉到一个大约1英里远的库房中,遭到强暴后又受到了另外5人的凌辱。
直到越战之前,这场革命一直是美国历史上历时*长的战争。它的痕迹,无论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都深埋于我们这片土地和我们共同的心灵之中。1789年,玛莎·华盛顿成为**夫人之时,这些印象都是鲜明而强烈的,它们留下的记忆为玛莎对公共服务和爱国职责意义的领悟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作为**夫人,在她的脑海里,履行对革命的承诺是*重要的。
她是**个在公共场合代表总统的总统配偶。这个场合是指悼念美国革命英雄——纳撒内尔·格林将军的纪念仪式。乔治·华盛顿由于病重不能出席,玛莎就代他出席由显贵人物和国会议员参加的纪念仪式。
玛莎·华盛顿发现总统夫人的职责是如此难以忍受和令人厌烦,因此在众多历史学家的笔下,她是一位差强人意的**夫人。这是历史的误解。玛莎·华盛顿其实也非常热衷于一些官方职责——不仅仅是招待宾客、宴请名流的社交责任,还有后来被认为是**女主人首要职责的宣布重大事件。那些与攻击美国革命军队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会点燃她的斗志。
她的孙子卡斯蒂斯·华盛顿回忆时也曾谈到,那些去看望华盛顿将军而被拒之门外的战争退伍老兵都很乐意由华盛顿夫人代为接见。她经常捐助老兵一些钱,也喜欢和他们一起讲述战争故事。有时她还为老兵的法律纠纷向她的丈夫求情,恳请总统的宽恕。
玛莎·华盛顿对参加革命的老兵的困窘生活的关心体现了一种社会意识,这种意识超越了多数妇女由于自己的社会地位而被传统的性别角色束缚在社交客厅生活中的那种平庸。玛莎从来就不是一名传统女性。
1731年,在英国殖民政府所在地弗吉尼亚州府威廉斯堡附近的一个种植园里,玛莎出生在一个很有声望的家庭中,她是约翰·丹德里奇和弗朗西丝·丹德里奇的长女。
同那个时代的多数女性一样,玛莎在社交才艺上得到了良好的培养,但基本上没接受过什么正规教育。贫乏的语言基础和拼写能力给她的生活造成一些麻烦,但这并未成为她的障碍。在其年少丧偶期间,她必须独自处理个人事务。因此,她雇佣了一名秘书帮她记录,之后自己再誊抄一遍。成为**夫人后,她每天都阅读各种各样的报纸。这体现了她性格中的坚持不懈,这一特点在她少女时期就展示出来了。
玛莎在17岁时大胆地追求丹尼尔·帕克·卡斯蒂斯——一位她欣赏的、年龄比她大两倍的单身男子。她18岁时,二人结婚了,在之后的8年夫妻生活中他们生了4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夭折,另外两个幸存者——帕齐和杰克在1757年丹尼尔·卡斯蒂斯离开人世时还只是幼儿。
突然之间玛莎变成了一个富有的遗孀。她继承了上百名黑奴和1.7万英亩烟草种植园的遗产。尽管在正规教育上存在缺陷,但她还是事无巨细地亲自处理各项事务,包括其烟草公司与远在英国的商务之间的书信联系。多年之后她在给侄女独立自主的忠告时实际上就是在讲述她自己的经历:
我十分真诚地[原文如此]希望你独立地把自己的事务处理得井然有序而不要依赖他人,因为这是**的幸福之路——把你所有的事情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不能依靠别人……我希望你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都要做到独立自主,也要亲自处理自己的遗产。如果你不想其他任何人参与。
玛莎·丹德里奇·卡斯蒂斯的寡妇生活并不漫长。1759年,她又与乔治·华盛顿喜结连理。在之后的15年中,他们享受着家庭的美满,经营着他们的种植园,还参加属地弗雷德里克斯堡、亚历山德里亚和威廉斯堡的社交活动。
直到革命爆发。
如果用一个概念总结乔治·华盛顿的生活,那就是勉为其难的职责。这一主题在乔治从费城——第二届大陆会议宣布他担任大陆军总司令的地方,寄给玛莎的信中展露无余。
我*亲爱的:
我现在给你写信是为了一件使我感到非常不安的事情,而当我想到此事将会给你带来不安和忧虑时,我的心情就更加沉重。大会已经决定,为维护美利坚事业而组建的整个军队将由我来领导,我必须立即前往波士顿就职。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亲爱的帕特西,我*郑重地向你保证,我丝毫没有想寻求这项任命,我也是极力设法推托,不仅表达了我不愿与你以及这个家的分离之情,也说明了以我之才无力承担这一重大责任之意,一个月后我应当在家与你共享更多真正的幸福……但是,担任此职或许是命中注定,我只希望肩负此重任符合美好的目的和结果。
战争来临了,玛莎不能再在弗农山庄坐等下去。她不顾丈夫的顾虑,奋不顾身地前往战场与他相聚。据说她曾炫耀自己听到了战争打响时的隆隆炮声和战争结束时的寂静无声,这是一个没有远离事实的炫耀。
我们这里有一段话生动地描绘了1777年战争中的玛莎·华盛顿,这出自于一名访问者玛莎·丹杰菲尔德·布兰德写给她嫂子的书信:
当她和她称呼为“老人”的华盛顿在一起时,他的这位备受爱戴和尊敬的夫人看上去是那样的幸福。将军及其夫人,利文斯顿小姐,还有将军的副官,我们经常一起结伴去骑马……在那个时候,华盛顿将军就抛开了英雄的光环而成为一个讨人喜欢的趣聊同伴。他有时也是十足的粗豪,不过这种粗豪,范妮,是你我都很喜欢的。
在她的“老人”身边,玛莎帮助他抄写军事书信,在影印机和电子函件出现之前的年代,这是一项十分繁重的工作。不过这使她私下获悉了军事情报和战略、军队的情况,以及贮备物资、衣物、食品和枪支弹药的供给状况——经常是严重不足。
玛莎全身心地投人到战争中。她建立妇女组织支援战争。她们聚集在这样的地方,如弗雷德里克斯堡的肯莫尔旅馆,*初是1752年为乔治·华盛顿的妹妹贝蒂建造的市内宅邸。她们帮助军队制作绷带,按**的数量将火药打包以便在激战时能够直接装上步枪或滑膛枪,还为受伤的战士开办医院。她们也为被遗弃的孩子和英军造成的严重破坏如烧毁房屋、屠杀家畜、毁坏庄稼等提供救济和援助。由于她的努力,华盛顿“夫人”遭到了英国人的敌视——威胁要抓她做人质。
那么,这位实干的女人发觉总统的日常社交职责着实令人厌烦,难道很奇怪吗?在华盛顿的两届任期之内,总统的官邸从纽约移到了费城。在这两个城市,玛莎不仅要履行总统夫人的职责,还必须与总统丈夫一起缔造适合新生共和国的风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