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界的早晨
我感到一阵激灵,但很快就过去了:这平静而朦胧的海,承载我几乎不费什么气力,一会儿我就感到十分惬意。我把头浸入水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赶走了*后一丝睡意,还就着苦涩的海水漱了漱口,清洗了鼻孔。我用蛙泳姿势游了一段,轻松地向外海游去。我用双手击破了海面的平静。我深深地换了一口气,然后在海面上尽情地舒展身子,抬起双腿。使上身向下压。因为没戴潜水面罩,眼睛在水下看不清,不过还能够辨清岩礁和海藻,还能看到海底。我向下游去,指尖触到海底的细沙,耳朵里响起一阵嘎吱声,感到清凉柔和的海水紧紧包裹着我的全身。随后我又浮起来,用力将头伸出海面,向着靠近岸边的水域游去。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照亮了海岸。我爬上岸,在岸边靠了一会儿;我冷得有点哆嗦,于是赶快擦干身上的水,躺在还有点潮湿的毛巾上。这一段游泳就像一种仪式,使我兴奋,又使我平静,享受着这世界的早晨的充实。
主宰这充实的,是一望无际的永恒、宁静的海平面,是我的左边浪花簇拥的一溜黝黑的岩礁,向远方延展,还有环抱小海湾的峭壁。充实还在于我的身体的感觉,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振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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