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的金科玉律
希腊人是理想主义者。他们相信有**真理这种东西。自然本身是未加修饰的真理,语言不过是我们用以寻找其美丽包装的可怜的努力。
但是真理是一个被自然漠视的概念。实际上,按照进化论生物学家的观点,自然选择充满欺骗。某种可食的蛇演化为类似的不可食的蛇,以便它们能免于天敌的吞食。据说,人类是惟一撒谎的动物,但是按照进化论生物学家罗伯特·特里弗斯(Robert Trivers)的说法,很多物种把互相欺骗作为生存的战略。骗术比较高超的物种是那些把自己的欺骗基因传给下一代的物种。特里弗斯写道:"传统的观点认为,自然选择依赖于全身的神经系统并由此创造了更为精细的世界,这个看法肯定是关于智力进化的非常天真的想法。"
进化论生物学家还提出了另一种适应性行为类型:他们称其为交互利他主义。特里弗斯把它概括为"互帮互助"。我会这样认为,如我在后章节阐述的,吹捧是种交互利他主义。吹捧是一种恩惠的交换。我你(一件好事),你帮助我(另一件好事),我们一起把基因传给下一代----或者共同开创我们的电脑公司。理由是:如果我吹捧你,你变得比我越来越大,结果你把我从虎口中救出,我们双双获益,这样我还有机会把我的DNA带入进化的链条中。正是达尔文**次指出,喜欢被认可、渴望被赞扬是人根深蒂固的本性。
如果我们完全从实用的角度看待吹捧----即从哲学的观点出发,认为凡是增加快乐的都是好的,凡是减少快乐的都是坏的----那么,吹捧是好的。吹捧的适当运用会使被吹捧者更快乐,同时也使吹捧者理开心。即使吹捧者明白吹捧者的意图,那也一样。(吹捧者仍然高兴,因为他并不知道已被人看穿;被吹捧的人高光,因为至少他知道他值得吹捧)。
约翰·斯图亚特·密尔(John Stuart Mill)讲过基督的金科玉律----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是利他主义的本质。该原则是保证共同获益的交换----这就是吹捧的功用。在现代有关溜须拍马的研究中----它也是社会学家所言的吹捧----社会学家爱德华·琼斯(Edward Jones)解释了溜须拍马的金科玉律:"我们要让别人给我们的更多,我们就要给别人的理多。"在吹捧中,双方利益共存,使谎言得以被相信。双方在与谎言的合作中均有所获益。按照博弈论,交换吹捧(我吹捧你,你说谢谢)是零和博弈理论的反面(因为谁也没输),也是完善的信息系统的反面(因为有人知道真正的情况如何)。这是一种交易,由此双方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