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来翠湖公园晒太阳的猫更多了。京巴狗地包天热心地奔走相告,于是,公园里所有的猫都知道了,塔顶上有一只猫。
所有的猫都聚集在白塔下面,仰着头看塔顶上的猫。
“她什么意思啊?”全身雪白,白得没有一根杂毛的“靓猫”问她身边的“酷猫”。酷猫全身乌黑,黑得没有一根杂毛。这一黑一白的酷猫和靓猫,总爱呆在一起。他们认为白猫和黑猫才是真正**的猫。对于垮顶上那只既不是黑猫,也不是白猫的虎皮猫,酷猫和靓猫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到底想干什么?”“乌云盖雪”问她身边的“雪里拖枪”。
乌云盖雪是一只身子乌黑,只有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女猫。雪里拖枪是一只身子雪白,只有尾巴是黑色的男猫。他们认为,只有乌云盖雪和雪里拖枪,才是猫中**,所以他们也没有把塔顶上的虎皮猫放在眼里。
看稀罕的猫都仰着头,对塔顶上的猫议论纷纷。塔顶上的猫对她脚下的这一切,却全然不知,她仍然一动不动地蹲在塔顶上。
脖子仰酸了,眼睛看累了,乌云盖雪和雪里拖枪率先离开了。“有什么好看的?想出风头而已。”他们不屑一顾地走远了。
真的没什么看头。
酷猫和靓猫也离开了。随后,那些看稀罕的猫,也陆陆续续地散了。
“猫哥,我们也走吧。”地包天的脖子也仰酸了,眼睛也看累了,“杜真子该放学了。”
地包天以为一提杜真子,我就一定会回家。可是,我现在并不想回家,塔顶上的那只猫已经把我牢牢地吸引住了。我一边欣赏着她优雅的仪态,一边感受着她内心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