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春。只有我一个学生在叶特曼老师的**班(英语是我的强项),因为其他人都去参加**荣誉团体会议了(对其他科目的漠不关心是我的强项)。所以教室里只有我和她那令人惧怕的严厉。我在笔记本上乱涂乱写。我写森林里的一棵树,但��实我是在写我自己。写完了,我举起手。可以想象我觉得有多傻,教室里就我一个人还举手。但那是叶特曼老师。不可以就这么说话,不可以直呼其名。“你,克莱尔!”你得举手,然后清清嗓子。得安安静静的。
而她则扬起眉毛,**的曲线,没有一丝眉笔的庸俗痕迹。
“能给你看样东西吗?”我问“可以吗?”
她点点头,我走近她的桌子,好像走近星际飞船企业号。我把笔记本递给她。她读了读,犹豫了一下,抬头说道:“嗯。很好。”她眼中似乎有些什么。不是赞美。不是闪闪发光的眼神,不是叶特曼老师会有的。而是一种精神层次的联系,有一点“嗯,我明白”的意思。也就是从那种联系而来的人生指向,对我,是对的,是正确的。
就是从那一刻我开始发表作品,因为这是我**次把自己的东西以自己的方式供人阅读评论。尽管好多年后我才写出真正像样的东西投稿给一份杂志。从那以后,我有了自己的风格,自己的表达方式。这都是读《麦田里的守望者》收获而来。
那本书不是叶特曼老师布置阅读的。当然不是叶特曼老师让我们读的;《贝奥武甫》(Beowwlf)才是。其实读J·D.塞林格是因为以前听说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听说这本书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