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还是“神”？《万国公报》上这场轰动一时的圣号之争，渊源于英、美两国传教士的利益和观点之争。明白了这一渊源，也就了解了这次译名之争的历史背景和语境，而晚清这场译名之争的意义以及它与清初那场译名之争之间的差別也就不言而喻了：这场论争与其说是中、西文化之争，不如说是西方传教士内部之争。我们将当年《万国公报》上的辩论文章汇辑为一朋整理出版，就是为了原原本本地把这一场争论的原始材料发掘出来，奉献给读者，通过呈现这些文本的皱褶而把历史的记忆从那些已经发黄变脆的故纸堆中唤醒，为中国基督教史乃至为中国现代历史上这耐人寻味的一页立此存照，为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学术界同行提供一份有意义的史料。
《万国公报》是中国近代历史上**的出版物，在传播西学、启发民智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1877年7月21日，《公报》第448卷发表刊物编者的征文告示，希望读者就基督教之神的圣号在中文中应该翻译为“上帝”还是“神”这一问题进行讨论，由此引发了一场圣号翻译之争，中国基督教信徒和外国传教士纷纷撰写文章，各抒己见，整个讨论持续了一年之久，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万国公报》从1877年的第448卷开始到翌年的第49

二、圣号论列言
谨启者：林乐知���生委余于《万国公报》中经理一事，余恐弗克胜任，请诸友原谅是幸。盖近数年来，西国教士互相辨及希伯来圣书原文有云押绿轩晦（Elohim）应如何译以华文，在希利尼圣书原文有云地腰司（Theos），亦应如何译以华文，又希伯来圣书原文有云罗候黑（Ruah）、希利尼圣书原文有云愚买（Pneuma），均应如何译以华文。以上首二句不第指言拜独一造化之主，并无论所拜之类或真或假均可称之，此乃圣书原文所用之意也。故诸西教士中有一支日：宜以神字译之；又一支日：宜以上帝二字译之。至于罗候黑与愚买二句，译其本意即呼吸之气及风字之谓，后人遂借用为无像、有灵气、不生不灭以及造化者与受造者之号。故西教士有一支日：宜译以灵字；又一支日：宜译以神字。故仰请中土会友作此二论，以定西人之辨译者孰是孰非。作论不能离脱上意，切忌杂引他事来辩论。兹已收得黄君品三佳作，意义精详，见识卓伟，允称合作，第其间有杂引他事为论者。至于西教士所论，非欲以诸圣号罗列待译，盖圣号不第二三而已也。如押佗尼（Adonai）等语不知凡几，况耶和华、押绿轩Ⅱ母尚不在内。盖耶和华即造化主之正号，押绿轩晦即上文所言及者。而黄君以押绿轩Ⅱ母、地腰司译华文日造化主，此亦不合原文之本意。此其大略也。若欲详作论之式，试列其大端于左：
一、古时所拜之上帝即造万有之主否？以黄君之意论之似为非也。
……

前言
校点说明
一、圣号论
二、圣号论列言
三、作《圣号论》原意
四、《圣号论列言》之原意
五、首要称名论
六、美国教士陆佩书《首要称名论》后
七、答陆佩先生《圣号列论》
八、圣号论
九、书《圣号论》后
十、天道合参
十一、陆佩先生书何玉泉先生《天道合参》后
十二、托美国陆佩先生经理本报教中事件启
十三、致曲问
十四、陆佩先生书《致曲问》之后
十五、称神揭义
十六、圣号定称说
十七、陆佩先生书《圣号定称说》后
十八、续《天道合参》
十九、陆佩先生书《续天道合参》后
二十、陆佩先生书续《圣号定称》后
二十一、拟阅何玉泉先生《天道合参》并陆佩先生书后论
二十二、陆佩先生答广东王献吁所论
二十三、谢陆佩先生启
二十四、陆佩先生略答英绍古先生谢启
二十五、徽号议
二十六、陆佩先生书《徽号议》后
二十七、圣号论
二十八、陆佩先生书宣道子《圣号论》后
二十九、答渔鱼子书
三十、陆佩先生阅英绍古答书评语
三十一、读考真子《称神揭义》书后
三十二、陆佩先生阅英绍古书后评语
三十三、书《称神揭义》后
三十四、陆佩先生批折中子书后
三十五、圣号定一说
三十六、陆佩先生书《圣号定一说》后
三十七、天道探本
三十八、陆佩先生书《天道探本》后
三十九、致和平论
四十、陆佩先生书《致和平论》后
四十一、正名要论（附：上帝别称略列续正名要论）
四十二、陆佩先生书《正名要论》后
四十三、论余偶笔
四十四、陆佩先生书《论余偶笔》后并告白
四十五、圣号辨
四十六、陆佩先生书《圣号辨》后
四十七、圣号论
四十八、陆佩先生书理一视《圣号论》后
四十九、续陆佩先生书理一视《圣号论》后
五十、圣号论
五十一、陆佩先生书陈如瑛《圣号论》后
五十二、上陆佩牧师**书
五十三、陆佩先生答王炳耀书
五十四、直言莫怪启
五十五、陆佩先生答罢钓渔人书
五十六、圣号论衡
五十七、陆佩先生书《圣号论衡》后
五十八、阅各圣号论谨陈鄙见
五十九、圣号论
六十、书《续陆佩先生书理一视（圣号论）后》后
六十一、赞陆佩先生语
六十二、达知理一视牧师会中诸友
六十三、陆佩谨白
六十四、请勿复辩
附录
一、1881年《万国公报》关于圣号翻译问题的征文
二、作者小传
三、1877年中国各省份基督教信徒人口的不完全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