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漫画工学团成立
“工学团”这个名称是我从陶行知先生那里借来的。用的只是它字面的含义,主要说明这是一个由工人和学生组成的漫画团体;当然也包含工作、学习和团结的意思。只是我们在后来的教学方法上,让团员们自理、自治、自动地进行学习和工作,以及即知即传、互教互学等等,倒也符合陶先生的教育思想。漫画工学团在1947年的一年间,大致经过了三个阶段:
(一)看到《文汇报》上所载的启事而来信报名的曾达到一百数十人,根据本人所附来的习作和简历斟酌录取后,就通信联系。由我负责收看来信、批改作业和解答问题,时间约有三四个月。逐渐不再来信的,就算自动退出,约剩为六七十人,即按业务水平分为三组,每组选择一二人担任本组的联系工作。这可谓**阶段。
(二)1947年5月11日召开**次团员大会,宣布漫画工学团成立,开始了第二阶段。通知到会的团员作为正式成员。成立大会是借环龙路中华职教社的一间教室举行的,到会的约三四十人。这也是**次见面会。此后,基本上每星期曰集会一次,地点并不固定,都是由我通过朋友借到学校教室后临时通知。每次集会我都参加,先后请丁聪、米谷、余所亚、张文元、陶谋基担任过辅导教师,讲授漫画常识、介绍创作经验,同时也交换观摩作品。团员汤浩等人的习作也曾**给报刊发表。
(三)经过上两阶段学习,团员们相互间已渐渐熟悉并产生友谊,他们能在战斗中互相支援,并担负起所在岗位的创作组织工作。团员中有好几位工会和学生会派来的美术骨干,如由南京路五大公司组成的三区百货业工会文化委员会美术班、南市联市联谊会智育部美术组、交通大学学生自治会美术社派来的美术骨干(他们之中有的还是中共地下党员)。与沪江大学、上海剧专美术社团也建立起联系。至此阶段,漫画工学团的组织进一步得到巩固,活动的范围有所扩展,工作也更深入。���约从1947年7月份开始,三区百货业工会美术班与漫画工学团实行联合,永安公司屋顶上的一间小房,即作为我们的固定活动场所。
就在这间小房里,我们还创办了一个油印小报:《漫画新军》。编印这个小报的目的是想配合形势介绍一些漫画作品,散发出去,提供宣传资料。 在漫画工学团成立60周年之际,由中共上海市宝山区委党史研究室、宝山区档案局编写的《沈同衡与漫画工学团》一书正式出版了。这本书是作者和编者共同辛勤耕耘的成果,值得庆贺。
出版《沈同衡与漫画工学团》一书,是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革命漫画史做一些必要的补充,使那**闪光点的光辉一页,深深镌刻在中国革命史的丰碑上。此书收录了漫画工学团成员撰写的回忆文章24篇,收录漫画家方成、沈同衡女儿沈湄回忆文章各1篇,漫画工学团成员之间的信函30件,有关评论文章5篇。漫画工学团成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从不同角度回顾了]947年5月至]948年底这段时间,以画笔作武器,积极参与“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民主革命运动,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殊死斗争的战斗历程。书中选录沈同衡撰写的漫画工学团记略;有王德义撰写的漫画工学团与百货业工会美术组关系的详细介绍;有高友明撰写的漫画工学团配合交大“五二。”反蒋斗争的片断;有任民鉴撰写的“上海法学院漫画事件”的始末;有刘鉴农在“上法事件”被捕入狱后所写的“狱中记”;有邱承德、吴步乃撰写的参加漫画工学团,在革命熔炉里成长进步的战斗经历;等等。这些回忆文章写得有血有肉,生动再现了在白色恐怖环境中,漫画工学团成员同仇敌忾,并肩作战的难忘岁月。这段时间,沈同衡的《金盾牌的后面》、张文元的《血手》、吴永清的《简直是梦》、洪荒的《救济物资,源源运到》、范凡的《国民与代表》、李寸松的《花絮》、吴步乃的《支撑得住吗?》、沈云天的《这回值多少钱?》等政治漫画**杀伤力,揭露了蒋介石投靠美帝,欺骗人民,玩弄两面派手法的丑恶嘴脸,为蒋家王朝的灭亡敲响了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