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厚黑为人处世
1. 有仇必报,从不心怯气虚
蒋介石在老师面前从来不心怯气虚,这是他的一贯所为。
在他儿时,塾师们曾想改造他的顽梗不羁,可是毫无效果。**上课,轮到蒋介石背书,他又结结巴巴,背不出课文,结果,被先生揪了一下耳朵。第二天早上,先生进教室上课,坐在椅子上讲了半个时辰,当他站起身来时,只听“嘶”的一声,旧竹布长衫被撕出一个大洞。原来是椅子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生漆。
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就是蒋介石所为。
【点评】虽然这是蒋介石儿时的一件小事,但是,在蒋介石的为人处事中,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却是他一贯的本性。在长期的政治生涯中,他与上司斗,与同事斗,与政敌斗,与人民斗,从来都是得饶人处不饶人,全然一副好斗士的面目,或暗中使黑手,公开动刀枪,一生都是演绎拼命三郎的闹剧。
有仇必报,从不心怯气虚,是蒋介石处人经的**条“真经”。
2. 记仇记恨,永不释怀
蒋介石与毛福梅结婚成亲后,按照奉化风俗,男女成亲之后,开春正月初二那天,新女婿必须到岳父家拜岁,岳父家族里照例请新女婿吃饭。这一礼节男女双方家族都十分重视。
正月初二一大早,母亲和妻子为蒋介石准备了一担礼物,让一个佃户挑着,送蒋介石去岳父家拜岁。这**,岳父家毛老夫妇也忙得不亦乐乎,杀鸡宰鹅、做汤圆、炒花生,准备了一大堆好吃的,等待新女婿上门。可是,等呀等呀,老半天不见新女婿的影子。
溪口到岩头的路不是很远,一般两三个小时也就走到了。可是,毛家等到太阳快落山了,却还是不见女婿的身影,亲友陪客只好陆续告辞了。这弄得有头有脸的毛家老夫妇十分尴尬,有苦难言。
当客人全走光了,毛鼎和一个人回房生闷气时,毛福梅的堂弟毛鸿芳气喘吁吁地来报告,说:“新女婿早已来了!”
毛鼎和顿时“呼”地站起来:“在哪?”
“在毛家祠堂里跟着别人在串花灯呢!”
老丈人毛鼎和一听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参与农村“串花灯”的人,一般都是经济比较贫困的下九流人。毛家在岩头村也是有头有脸的上等人家,蒋介石又是上了9年学的读书人,怎么与下九流人混在一起“串花灯”呢?正在老丈人气得胸口发闷的时候,只听门外锣声大作,爆竹三响,一条花灯队迎门而来,打头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崭新黑缎袍,襟上泥渍斑斑,西瓜皮帽下那条大辫子也快散架了。他走到大门前站住,从怀里取出一枚七寸头大爆竹,呼一下吹旺火线,“吱”地引线放炮。
“啪——”一个大爆竹在毛鼎和窗前炸响,定睛一看,扔爆竹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新女婿蒋介石。
这一下可把老丈人气得够呛!毛鼎和怒气冲冲地走到大门外,用白铜长烟管指着新女婿大骂一顿:“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还有脸上门来出丑?蒋毛两家的门风都给你败光了!”
蒋介石突然之间挨了老丈人的一顿臭骂,瞪了老丈人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突然扭转身子,花灯也不要了,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老丈母娘为了挽回僵局,赶快派毛鸿芳去追蒋介石回来。毛鸿芳追了5里路才追上蒋介石,然后恳请他回驾岳父家。可是,犟脾气的蒋介石一声不吭,忽然,从地上拣起一块断砖,扬手投进路边小溪,发狠地说:“要我回去,除非这块砖头浮起来。”
在毛鸿芳再三跪请下,*后,蒋介石虽然还是回去见了岳父母,但是,自此,翁婿失和。以后,双方虽然面上还一直保持着客套,但蒋介石在心底里对老丈人这顿责骂一直不曾释怀。蒋介石发迹之后,有一次回家乡,在雪窦山妙高台别墅休养,毛鼎和曾坐轿去探视,蒋介石却推故不见,只吩咐侍卫官转告毛福梅送2000块银元作答。
【点评】毛福梅嫁给蒋介石,是由双方家长做主包办的旧式婚姻,毛氏又是缠足的旧式家庭妇女,年纪还比他大,又不是秀外慧中。因此,结婚以后,夫妻二人的感情极其一般,蒋介石对她很淡漠,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夫妻感情的。然而,此次拜年老丈人一句话却永远得罪了女婿,这虽与蒋氏夫妻关系不好有关,但是,事过境迁,几十年之后,蒋氏仍然耿耿于怀。这不能不说蒋氏记仇记恨之心太强烈了!
3. 扳倒对手,巧搞联合
1903年蒋介石来到奉化凤麓学堂读书,结果又闹出事来了。
原来凤麓学堂虽是新办的,但课程设置还很古板,还是《春秋》、《周礼》之类为主课,英文、数学等不过点缀而已。这些古文,蒋介石差不多已经嚼烂了,他是抱着“学真本领”、“求实用知识”的目的入这所学校的,再加上当时在凤麓学堂的还有许多热血青年,如周日宣、陈泉卿、俞镇臣等,他们对校务也很有意见,于是,蒋介石和大家凑在一起拟了个提纲,然后自为代表,去向校董谈判,要求改革讲授新学。
蒋介石大模大样走到校董林某面前,先深深一躬,然后挺起胸脯滔滔地演说起来,他列举各地洋学堂如何重视新科学,再陈述本校的若干弊病,然后提出改良的要求:
(1)减少老八股课程,增设理化、史地等课;
(2)减少上课时间,让学生有自学时间;
(3)请外国留学回来的人讲课,以广见闻;
(4)放宽校规,不得束缚学生思想,让学生自由交往。
由于蒋介石措辞激烈,情态高昂,气得林校董无言以对,只喊“反了,反了”!第二天,校董们谓蒋介石“煽惑学生,诋毁校务”,以开除其学籍相威胁。蒋介石自知一个人的力量弱小,立即联合老师周臼宣和一些同学与校方针锋相对,集体向校方抗议,声言如果要处理蒋介石,他们将集体退出学校。林某见这些学生都是佼佼者,而周日宣还是一个院考**名入庠的大才子、名教员,只好自认晦气,不了了之。
这场风潮很快过去了,蒋介石却不愿再在凤麓学堂待下去了。学年还未结束,他就带了妻子回到溪口老家丰镐房。
【点评】蒋介石要闹事却很有策略,很注意利用众人的力量。巧用他人之力,是蒋介石处人经的重要内容. 而利用众人联合的力量扳倒对手,又是其中的一个创造性运用。古话说“众怒难犯”、“法不责众”,蒋介石的此一处人方法在与自己一方势力强大的斗争中很有效力,也是他克敌制胜的妙计。
4. 做事敢于过激
1904年,蒋母王采玉打发儿子送走媳妇去奉化入学后,又忙了几天,丰镐房清冷下来了,只有小女儿瑞莲随侍身边,晨昏在观音神龛前上香礼拜,祈求保佑儿子平安。事有凑巧,祸从天降。在一个秋雨霏霏的日子,王采玉正坐在佛堂里念经,忽见村里管收赋税的庄书带着账房到丰镐房收钱粮。蒋母以为他们搞错了,因为她家30亩田的钱粮早已交上。
原来这是庄书故意唆使乡里地头蛇加码摊派下来的。来人是个“愣头青”,见寡妇说话口气这样硬,便一唬二诈起来:“阿拉(我们)是奉命差遣,有话向上头说去。不缴,拆你的屋!”
蒋母气极,急遣人到奉化城里把儿子叫回来,如此这般地把始末根由述说一通,未了还说:“阿元,他们是欺我们孤儿寡母,有意开榫(作弄),馒头不熟蒸(争)口气,你得去评评理。”
蒋介石本来就是血性之人,哪受过人家如此欺侮?过去有母亲拦阻,他稍收敛一些,今天蒋母放口,禁不住“呼”地窜出丰镐房老屋,跑到庄书家里,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专刮民脂民膏,今天竞欺侮到我头上来了!难道我蒋介石这么好摆布吗?你有种跟我到县城评理去!”
蒋介石原以为这些人欺弱怕强。殊不知地头蛇哪有这么容易对付?何况官官相护,他们同县衙还不是一鼻孔出气的?他们只举手动了一动火签,就轻而易举地把喝过12年墨水的蒋介石传到县衙里去,以“刁民抗粮”究治。
这个消息报到岩头,把蒋介石的媳妇毛福梅吓了个半死。她哭求父亲毛鼎和设法相救。毛鼎和觉得女婿的行动不免幼稚可叹,认为应该委曲求全,忍让一下,未必会落到这个地步,何况抗庭拒税乃小人所为,一个乡绅,人微言轻出面交涉未免有失面子。本想不管,无奈女儿终日以泪洗脸,茶饭无思,看在爱女份上,他只好托人作保,补缴钱粮,花了许多冤枉钱,才把蒋介石从牢房里保释出来。
这场官司结束后,毛福梅**次尝到了人世险恶、官场腐败的滋味,开始为丈夫的处境和命运担忧起来。后来当蒋介石决定去日本留学时,她倒是采取了赞成的态度。蒋介石母子心中对清政府不满的种子,就是这时种下的。蒋母把这当作奇耻大辱,一直耿耿于怀。蒋介石的认识更深一层,他感到腐败的清政府鱼肉人民,眼见土豪劣绅横行不法之恶。这世道如不给他翻个个儿,哪有出头之日?当他回到学堂之后,一气之下,一刀把脑后那条拖了18年、又粗又黑的大辫子割去,装在一个大信封里,托友人寄到家里去,以表示自己不屈的决心。
溪口村民对蒋家的钱粮官司并不十分关注,因为这世道大鱼吃小鱼,人们的感觉麻木了,但是蒋介石骤然割去辫子的事使人们嚷嚷起来。有的认为,他发神经病了,把好端端的头发割掉,像啥样子?还有的老人说:“真是乱来三千,这头发岂是随便割得的?当年曹丞相犯了军法,罪该杀头,才割发代首。如今他也割发,明摆着是犯法嘛!真是作孽。”
蒋母也觉得蒋介石的行为做事太过激,毛发体肤乃受之父母,如何竟把头发割得?不过,毛福梅对此只是笑了笑。她在宁波接受过新风气,觉得没有辫子的男人更英俊,反倒劝说婆婆。
这场“钱粮官司”促使蒋家婆熄下决心支持蒋介石留学,两个女人把平时积攒下来的私房钱都取出来给蒋介石做川资。
1905年4月,蒋介石**赴日本留学。
【点评】血气方刚,做事敢过激,虽有时会吃亏,但也给人一副英雄好汉的印象。其实,这是蒋介石为人的禀性之一。年轻时,他敢于闹官府,敢于反清廷,虽说是英雄之举,但是多是出于血气方刚的性子和敢于过激处人处事的方式。成熟后,他的这一处人方式仍未改变. 20世纪30年代日军步步入侵中国,他抱着“攘外必先安内”的信念,任凭日寇侵占东北、’侵占华北,置全国人民的抗日呼声而不顾,一意孤行地“剿共”、“安内”,其过激之行终于酿成西安事变。敢于过激,虽是蒋介石艺高胆大的处人经. 却是一把两刃剑。
5. 孝母打妻,分亲分疏
1907年,清政府陆军部的“通国陆军速成学堂”(保定军校前身)在各省招考,他又报考通国陆军速成学堂在浙江招收14名,报考者千人,蒋介石因为有以前日本补习的基础,结果被录取了。第二年,清政府陆军部在保定军校里考选留日陆军学生,蒋介石本来无报考资格,经过一番努力,获准参加考试,结果入选,被破格保送去日本就读“士官预备学堂”。
结果,蒋介石又出洋留学了,其中寒暑假他回家与妻子相聚的时日也为数不多,结果,他又恢复了以往对毛福梅若即若离的态度。
蒋母为蒋介石娶年龄大一些的媳妇,原有早日抱孙之心,但多年不见毛氏生育,未免有些心焦。这一次暑假蒋介石回来后,毛氏终于有孕了,王采玉喜形于色,对儿媳关怀备至。
寒假,蒋介石又归乡探亲,夫妻关系仍是不冷不热,夫妻俩又因小事争吵起来了,一时间蒋介石大发脾气,毛氏顶撞几句,他一时性起,竟抓住妻子拳打脚踢。毛氏怀胎已七八个月,被踢之后悲伤已极,倒在床上哭泣,开始不觉十分疼痛,片刻之后加剧了。王采玉闻声赶来,大骂蒋介石,命他赶快请医生诊治。医生赶来后,给毛福梅又是诊脉又是服药安胎,但是一切已无效,当夜就小产了。蒋母伤心至极,痛责蒋介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气消了之后,她又对儿子循循讲了一大通的道理。蒋介石素对母亲敬重,怕母亲动怒伤心,马上跪下听训。
【点评】同是一家人,蒋介石对妻子与母亲却态度全然不同,一亲一疏,十分明显。分亲分疏是蒋介石处人时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一个家庭内是如此,在他主政的黄埔军校乃至“**”中,对待嫡系与其他人,他也是界限明显,凡事有别,亲此疏彼,厚此薄彼。他的这种处人做法虽损团结,也不利纠集合力,但是却成为他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小宗派的秘密武器。
分亲分疏,对于处人来说,并非明智之举。
6. 死生一视于义,不以家事为念
1911年爆发了辛亥革命,这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件大事。同年1o月30日,蒋介石从日本来到上海,并受陈其美指派到杭州,与王金发等运动浙江新军,组织敢死队,以待举义。这时,蒋介石把生死置之度外,从上海寄回家书一封,蒋母拆开一看,惊呆了:原来是封《诀别书》!
信中,蒋介石劝母勿以儿为念,说他决心“弃学从革命”,“誓为革命牺牲”,“死生一视于义,不以家事为念”。书中还与蒋母王氏、其兄蒋锡侯和其妻毛氏宣告“诀别”,云云。
王采玉和毛福梅接到信,婆媳俩担心得要死,但是,偌大的杭州也无法找到蒋介石本人,两人只有到庵堂里拜菩萨许愿,在家祠里向祖先神位烧香叩头,早晚念经祈祷,求菩萨保佑子夫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种心惊肉跳的日子不长,第5天就有电报告慰:杭州光复,蒋介石回沪邀功,陈其美出任沪军都督,蒋介石被任为沪军第5团团长。
这个消息使王采玉喜出望外,丰镐房里雨过天晴,毛福梅才把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地。
【点评】作为一代枭雄,蒋介石也不是没有一种精神的,在陈其美等革命派的影响下,他渐渐有了革命的意识,认识到满清政府的腐败,并且成为反清义士之一。义与情常常会对立,重义而轻家,忠孝不能两全时舍孝尽忠,他有了革命之“义”以后。能够为之舍弃生命,只是他对革命之义理解的偏差,后来使得中国人民深受其苦。
7. 英雄救美,趁危下手
1911年蒋介石自日本返国后,在浙江、江阴、苏州和上海等地活动不定,军务倥偬,忙里偷闲,结识了一位红粉知己,且金屋藏娇。她就是蒋的第二夫人,后来成为蒋纬国养母的姚冶诚。
对纳妾这件事,蒋介石后来对三夫人交代说:
1916年刺客马不停蹄地到处寻找我,要刺杀我,我藏身于苏州的‘苏州东园’。在那里,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作歌女的姚氏。她是一位娇小玲珑的美女,长得很迷人,我和她成了很好的朋友。有一个对她感兴趣的有钱人大发醋劲,几次警告我不要和她来往,并当着众人的面,让姚氏表示和我分手。当姚不答应时,那个家伙竟将一盘鱼翅菜扣在姚的脸上,姚被烫伤了。我闻知后十分愤怒,决定把姚带出那家东园,纳为侍妾。姚对我的举动十分感激。
蒋的这番叙述,把自己纳妾竟成了“英雄救美人”的故事,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蒋介石此说,又在三夫人陈洁如前有了交代。
【点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趁人危难之时做好人是蒋介石处人经的一个重要“真经”。人在危难时,一般来说都比较脆弱,此时施恩*易获得人心。此举是蒋介石在情场上和官场上的惯用杀手锏。此次纳妾姚氏是如此,以后,他为了追求陈洁如作小老婆也是如此。开始追陈氏时遭到拒绝,���后久久不能释怀。**突闻陈父病逝,他一跃而起奔赴陈家,在灵前下跪下拜,披麻戴孝,并施以**援手,*后终获陈洁如母女之心。他“收编”众多“难兄难弟”都是使用此招。
8. 先做恶人,后做好人
蒋介石在1913年反对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失败后,在家乡溪口闲居了一阵,为了筹集“三次革命”的经费,在家乡请了一次“财神”。“财神”是被绑票人的代名词。因此,奉化民间自蒋介石干绑票后,至今称绑票为“三次”。
蒋介石绑票的对象叫夏全木,是溪口镇附近畸山人,幼贫,给人帮工,后经商,发迹后在上海、湖州、泗安等市镇开了十余家商行,店名“同昌”,还在畸山开了钱庄,一时名闻遐迩。他在外面赚了大钱以后,就在乡下置田地几百亩,造屋数十间,是奉化出北门的首富,家财有十余万银洋之众,人称“全木格支”。“格支”者,首富也。蒋介石14岁时,曾在畸山竺景崧开设的皇甫氏学馆就读过,对畸山的人、地皆熟,故对夏全木的名气也十分熟悉。
蒋介石决定绑票夏全木以后,首先与王恩溥密商,取得王的同意后,即召集众弟兄商讨办法。决定不用力劫,而用智取。
**雨后,天色昏暗。一顶轿子,七八条好汉,从溪口方向直奔畸山,到夏全木家门口停住,为首的持大红请帖,径入内室,恭恭敬敬地对夏全木说:“溪口某老板有要事请夏老板前往商量。”
夏不疑有诈,便贸然坐轿而去。谁知跳下轿来,不是溪口,而是雪窦山寺,不禁失色道:“这是什么地方?”
当即,王恩溥陪蒋介石出来,向夏全木作了一次开诚布公的长谈。蒋介石从自己去日本留学,参加同盟会,立志推翻帝制,说到袁世凯阴谋复辟,二次革命失败等等,*后他说:“现在革命仍在继续,但经费十分困难,需要各方协力支援,久闻先生资财充裕,有爱国热情,所以登门相请,望能资助大洋一万。”
夏全木心里虽然十分反感,但想到如果不答应,蒋介石翻脸无情,自己就生命难保,只好点头同意。于是蒋介石命王恩溥拿纸笔来,自己口述,叫夏全木写下家书一封:“请速筹款一万银元,以十日为限,送往来人指定地点,切切!我在此一切均好,请勿挂念。”
夏全木被请“财神”,一下子传开了,家属也惴惴不安,四出打听。第二天,有一陌生人深夜临门,递上夏全木亲笔家书,口述了送款地点。夏妻闻言,知丈夫**无恙,稍为安心,但要拿出如此一笔巨款,一时实非易事。送走来人后,立即召在湖州的经理夏云寿和在上海的账房夏生耀来家商量。
夏云寿与夏生耀都是畸山人,是夏全木家业的忠实管家,对主人感情很深。他们都说救人要紧,即去湖州、上海、泗安各店筹款。夏生耀并安慰说:“钱财事小,人命事大,请你放心,我一定按时把一万银元凑足,保叔父一家团圆平安。”
经过东奔西走,夏生耀终于凑足一万银元,在上海款项交割。放人前,蒋介石还亲自到奉化与夏全木作了一次长谈,*后说:“我们是好请好放,希望以后成为朋友,更希望你不要报官,我现在是在缉之身,你告与不告都是一样。不告,留条后路,‘三次革命’成功以后,你还可能得到好报。”
夏全木回家以后,权衡利弊,终于没有报官。别人问他有没有看清绑架者的面目,他故意回避,谎称无法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