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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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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今生今世

  • 作者:匪我思存
  • 出版社:内蒙古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802286955
  • 出版日期:2008年05月01日
  • 页数:253
  • 定价:¥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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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这样的故事,不是碰不到对的人,只是都败给了自己,败给了现实。在爱情的路上又都是那样绝望地走着,一开始就扑下来的悲伤的雾,谁都不能看得那样真切,却又急急地找出路,可是有出路吗?
    绝望的不只女人,还有那些坚毅的男人。摆脱不了的宿命,逃不开的束缚,谁又能说谁错呢?或许错的只是我们本不该相遇。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世上的爱又有谁可以说得清呢,我们总是一厢情愿地笃定我们认定的那个人,一直以为有勇气可以顶住所有风雨一直走下去,可是我们总是被现实的洪流冲开,半途而废非我愿,可是终究没有力气敌过命运的捉弄,徒然叹无缘,比翼连枝只是当日愿。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文章节选
    “守守,”阮江西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终于告诉她:“易长宁回来了。”
    守守的脸色比江西预想的要平静很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问了一句:“是吗?”
    “我昨天在学校遇见他,他回来参加一个研讨会。”阮江西有点唏嘘:“三年了,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三年——这样漫长,又这样短暂,漫长得仿佛已然天荒地老,所有的前尘往事,不过是漫漫烟尘,扑上来,呛得人没头没脑,呼吸艰难。短暂的却仿佛只是昨天,一切清晰得历历在目,几乎令人无法面对。

    三年前她多懒啊,胸无大志,而江西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什么都要做到*好,事实也确实如此。不管是专业课,还是基础课,甚至连学校*有哄台传统、嘘声四起的“广院之春”晚会上,江西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雷鸣般掌声。而她成天混大课抄作业,阮江西偶尔怒其不争:“守守你将来怎么办?”
    守守笑嘻嘻的说:“一毕业就结婚,然后让易长宁养我呗。”
    阮江西被气得:“要是易长宁不要你了呢?”
    “他怎么会不要我了?”
    那样自信满满,从未曾想过,会一语成谶。
    和易长宁分手的时候她风度全无,狼狈不堪,以至于后来守守一想起来,就会自嘲,这辈子也算是泼妇过一回。只是揪着易长宁的衣襟,放声大哭,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放手。
    *后给江西打电话,江西赶来的时候,她还独自坐在那里泣不成声。那样的地方,虽然服务生都目不斜视,但她知道自己丢脸,可是易长宁那般绝情的不顾而去,她还有什么需要顾忌?
    江西二话没说,拖起她就走,把她塞进车子里,一边开车一边恨铁不成钢:“守守,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这样啊?他不要你了你就这样啊?”
    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哭,把江西车上一盒纸巾都哭光了,江西载她回自己的公寓,扔给她一套睡衣,然后说:“要哭好好哭,出了浴室,你要再哼一声,我立马把你扔回家去。”
    那天她在浴室里哭了很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因为*后浴缸里的水全冷了,她冻得感冒,一直没有好,先是发烧,挂了几次点滴,不发烧了,只是咳嗽,断断续续咳嗽了两三个月,又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这一场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整个人就瘦下去了。
    遇见纪南方是在会所大堂,一堆人众星捧月,而他个子高,即使在人堆里也非常��眼。守守看到他,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他也看见她了,突然停步,咦了一声,就说:“守守,你怎么瘦成这样?”
    一帮人早就哄然大笑,有人说:“南方,瞧你把人小妹妹折磨的。”
    也有人认识她,笑着说:“你们别瞎扯了,这是南方的妹妹。”
    另外有人就叫:“南方你还有妹妹啊?是不是叫北方?”
    纪南方笑骂那人:“滚!”回头向那帮人介绍:“这是叶慎守,我妹妹。”
    那帮狐朋狗友,都是见多识广的,立刻就有人想起来:“慎字辈啊,是叶家人?”更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恭维:“哟,昨天我们还跟慎宽一块儿打牌呢,没想到他妹妹这么漂亮。”
    叶慎宽是她的大堂兄,叶家长房长子,自然交游甚广,一帮人立马集体认下了这妹妹,二话不说拉她一起去骑马。
    其实他们人人都带着女伴,纪南方也不例外,艳光四射的女子,漂亮到令守守总觉得眼熟,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好像是选秀出身的某新星,只记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倒是很落落大方:“叶小姐可以叫我可茹。”
    这下提醒了守守,终于想起她的名字叫张可茹,于是客客气气称呼她:“张小姐。”
    只没想过这位张小姐从来没有骑过马,被扶上马背后大呼小叫,只差要哭了,害得骑师教练一头冷汗:“张小姐……张小姐……请您放松一下,你这样紧紧抓着缰绳,马会比你更紧张的。”
    守守并没觉得好笑,她**次骑马的时候还很小,根本不知道怕。二伯带她和几个堂兄去军马场,真正的大草原,纵情驰骋,那种无拘无束,只有天高云淡,四野旷阔。呼呼的风声从耳旁掠过,直想叫人放声高歌。事实上她也真的唱歌了,跟几个堂兄一块儿,从《打靶归来》一直唱到《潇洒走一回》,*后连嗓子都吼哑了,可是很快乐,非常的快乐。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没有办法形容,也很轻易的渲染了一切。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二伯,也跟他们一块儿唱起“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看得一旁的警卫员眼睛都快直了。
    纪南方养着匹十分漂亮的温血马,从马厩牵出来的时候守守只觉得眼前一亮,高大神骏,真正的德国汉诺威。其实纪南方和叶慎宽一样,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无一不会。就这匹血统恨不得可以算到祖上十八代的名种,就看得守守赞叹不己:“前不久我在电视台实习,做一档体育节目,慎重其事的访问了几个马术俱乐部,就没见着这么好的马。”
    纪南方只是嘲讽:“一个丫头,做什么体育节目。”
    守守不服气:“有本事你叫奥运会不准女选手参加啊?性别岐视!”
    永远是这样,她跟纪南方呆一块儿超过半个钟头,就会开始吵架。
    小时候他还肯让着她一点,因为她小,又是女孩子,所以他根本不屑跟她吵。等他从国外回来,她也在念大学了,过年的时候他陪他父亲来给她爷爷拜年,长辈们在楼上说话,他跟她几个堂兄在楼下闲聊,偶尔聊到舒马赫,她插了句话,两个人于是卯上了。她口齿伶俐,而他反应迅捷,两人从法拉利车队一直激辩到巴赫《Chaconne》的三十二个对称变奏,犹未分出胜负来。*后还是她另一个堂兄叶慎容忍不住,哧得一声笑出来:“瞧瞧他们两个,像不像斗鸡?”
    叶慎宽哈哈大笑,纪南方不由也笑起来,她心有不甘,这次辩论不了了之,但第二次重逢,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事,又开了头,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后叶慎宽只要看到她跟纪南方碰一块儿,就会掏出烟盒:“你们先吵着,我去抽支烟。”
    她一时气结,其实叶慎宽跟纪南方还有他们那群人都永远拿她当小孩子,她刚开始跟易长宁谈恋爱,叶慎宽知道的时候非常意外:“丫头,你还小呢。”
    她有点气鼓鼓:“我马上就十九了,我还小什么啊?你十九岁的时候,女朋友都换过好几个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叶慎宽给噎死,后来叶慎宽对纪南方不胜唏嘘:“哎,连守守都开始交男朋友了,我们真是老了。”
    “扯淡!”纪南方对当时怀抱美人,杯端醇酒的叶大公子嗤之以鼻:“你不过就比我大两岁,这么早就想着金盆洗手浪子回头?那还不如现在就回家陪媳妇去。”
    “你别说,”新婚不久的叶慎宽不无得意:“结婚还是有好处的,为什么?玩起来方便啊,只要你媳妇不说话,老爷子一准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连自己老婆都不吱声,老头还能说啥?所以南方啊,结婚吧,一了百了,这就是结婚的好处。”
    纪南方身边也有女人,她于是半嗔半恼,说:“哎哟,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坏透了。”
    纪南方倒毫无顾虑,捏住她的下巴哈哈大笑:“我们这帮人啊,个个都坏透了,你呀,是落入了虎口。”两个人一时笑一时闹,腻成一团。
    这天骑马,倒出了小小的意外,张可茹*终还从马背上摔下来,把脚给扭了。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但当时张可茹摔在沙场里,半晌站不起来。
    众人都没有在意,连纪南方都只是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叫他送张可茹去医院,唯独守守说:“我陪她去医院吧。”
    这下连张可茹都十分意外,连声说:“叶小姐,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好好玩,别扫兴。”
    “我陪你去。”守守执意。
    纪南方也没太放在心上:“那你陪她去吧。”随口嘱咐司机:“照顾好叶小姐。”
    守守啼笑皆非,明明张可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上车之后张可茹有点歉意:“真的没必要,这样麻烦你。”
    守守倒觉得心中有愧,其实她本意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开溜而己,就因为这点愧疚感,她很认真的陪张可茹挂号,扶她进电梯,拍完片子后司机帮忙去取,她陪张可茹一块儿坐在长椅上等,结果有护士路过,立刻认出张可茹来,很尽责的发出粉丝尖叫,然后一堆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要签名。
    张可茹没什么架子,笑吟吟的帮她们签名,守守被隔在一堆人外头,她甚少有这样被冷落被排除在外的时候,不由觉得有点好笑。其实这张可茹很年轻,比她大不了多少,眉目如画,精致的一张脸,小小的,上镜一定好看。
    回去车上张可茹却皱起眉头来:“这下好了,十天半月开不了工,回头公司一定骂死我。”
    她很怕她的经纪人,据说是行内*有名的脸酸心硬,捧红无数**,所以一呼百应,张可茹怕他怕到要死。一定拉着守守跟她去吃饭:“要死也先做个饱死鬼,等我吃饱了再给他打电话,省得他骂得我吃不下饭。”
    这样精致漂亮一个人,发起嗲来更是楚楚动人,守守禁不住她软语央求,陪她一块儿去吃饭。
    张可茹是湖南人,吃辣,守守也嗜辣如命,两人对了口味,吃掉一桌子菜。张可茹吸着气,唇色殷红欲滴,嘴角微微一翘,说不出的妩媚好看:“真痛快,平常不让我吃,说怕坏嗓子。”
    守守一时好奇:“连吃都不让随便吃?”
    “是啊,也不让吃多了,天天就是沙拉啊水果啊,我上次忍不住吃了一对鸡翅,结果形体教练让我在跑步机上慢跑了整整三小时,哎呀惨死了。”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到底还有点孩子气,扮了个鬼脸:“反正我这次是罪无可恕,索性犯法到底。”
    这么一说,守守觉得张可茹其实也蛮有趣的。
    她很少跟哥哥们的女伴交往,其实也是家教使然,因为哥哥们的女伴永远只是女伴,从来不会有身份上的改变。记得几年前叶慎宽曾交过一个女朋友,当时非常的认真,跟家里闹翻,搬出去住。*后的结局仍旧逃不了是分手,那是她**次看到风度翩翩的大堂兄失态,他其实并没有喝醉,端着茶杯,站在花房兰花架子前,将一杯滚烫的毛尖,随手就泼在那株开得正好的“千手观音”上头。
    而他笑容微带倦意:“彩云易散琉璃脆,守守,这世上美好的东西,从来没办法长久。”
    当时她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皱着眉头有点气忿忿:“大哥你太轻易放弃了,真爱是**的。”
    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得可笑。
    她跟张可茹也并没有深交,隔了两个月,偶尔遇到纪南方又带着张可茹一块儿吃饭,张可茹见着她,忙从手袋里取出几张票,笑着说:“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这是我的演唱会,就在下星期,捧个场吧”。的
    守守当然接过去了,她同学朋友多,转手就送了人。
    所以张可茹的经纪人赵石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守守觉得非常意外。
    她的手机号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赵石打到她实习的栏目组,然后辗转问到号码,赵石虽然是圈中名人,不过这种过程一定很复杂很艰难。而他的措辞很客气,也很小心,接到电话之后,她静静的听他讲完,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那么,我去医院看看她。”
    其实她真不该蹚这种混水,但有那么一刻她心软了,因为自己也曾动过这样的傻念头,在易长宁不顾而去的那一刹那。
    张可茹住在私家医院,她的经纪公司很小心,并没有让传媒发现这件事情。守守带了一束花去,张可茹瘦了很多,一张脸更显得只有巴掌大,没有化妆,脸色显得很苍白,看到守守的那一刹那,眼底里只有一片茫然,倒显得有种少女般的稚气。
    守守把花插起来,张可茹终于怯怯地问:“他还好吗?”
    守守整理着花枝,新鲜的红玫瑰,开放得那样绽丽,那样甜美,可是,明天就会凋了。如同大堂兄所说,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美好的东西,从来没办法长久。
    张可茹见她不说话,有点慌张,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守守在椅子上坐下来,凝视着张可茹漂亮的大眼睛,然后叹了口气。
    张可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把纪南方这么多年的女朋友们描述了一遍,有些是她亲眼见到的,有些是她听说的,有的美得惊人,有的也不怎么美,*长的断断续续跟了纪南方差不多两年,*短的不过两三天。分手的时候也有人哭闹,但纪南方处理得挺漂亮,他出手大方,从来不在钱上头吝啬。
    *后张可茹说:“谢谢你,我明白了。”她的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如同刚刚睡醒的样子,眼里渐渐浮起悲哀:“我知道我这样不应该,可我没有办法。”
    守守想起小时候读过的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是真的很爱很爱,才会有这种勇气,把一颗真心捧上,任由人践踏。
    回家后她给纪南方打了个电话,他那端人声嘈杂,说笑声、洗牌声……热闹非凡,一听就是在牌桌上,守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生气:“纪南方!我有要紧事找你。”
    “啊?”他从来没听过她这种口气,一时倒觉得意外,电话里都听得见那边有人嚷:“南方,四筒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他似乎起身,离开牌桌走向安静点的地方,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他还是觉得莫明其妙:“到底什么事?”
    “反正是要紧事,”她绷着声音也绷着脸,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可是仍旧气鼓鼓的:“你现在马上出来见我,现在!”
    她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一想到张可茹,她总会想到自己。
    这样没有出息,这样没有尊严,可是没有办法,只哀哀的等着那个人转过头来,但偏偏他永远也不再回头了。
    纪南方接完电话走回牌室:“我有事,得走了。”
    “别介啊,我这手气刚转呢。”陈卓尔**个叫起来,“什么人啊,这么大能耐,打个电话来就能把你叫走?”
    雷宇峥说:“谁也别拦着他,一准是办公室打来的,咱爸找他呗,你们瞧瞧他那脸色,《红楼梦》里怎么说来着,‘避猫鼠儿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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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以为这世上*容易的一件事,就是忘记。后来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世上*难的事,才是忘记。
    叶守守是个简单到可爱的女孩,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么疼爱自己的易长宁会绝然地松开手,然后离开她的身边、她的世界。她努力想要忘记那份痛苦的时候,易长宁的婚讯却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纪南方是个潇洒不羁的花花公子,他是守守青梅竹马的兄长。在守守*痛苦的时候,他却走进了她的生活。其实纪南方一直都在她身边,她唤他三哥,把她当妹妹一般的疼爱呵护。在守守眼里他就是个“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毫无风度、不懂得尊重别人、随意践踏他人的感情”女性公敌。现在这么一个人,从斗嘴的兄长变成走进生活中的人,守守脑海里想的却是抓住这根稻草,就能从易长宁那里得到解脱,能够忘记锥心的痛。所以守守坚持和纪南方结婚,不顾家里的反对,寻死觅活地嫁给了纪南方。
    然而,易长宁却出现了……带着个惊天的秘密!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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