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纳在中国 陶洁
福克纳从获诺贝尔文学奖开始,一直是各国学者研究的**。他的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包括阿拉伯语和非洲的斯瓦西里语。他对世界文学大师如萨特、加缪,包括近年来声望日高的加西亚·马尔克斯都很有影响。自一九七四年开始,他故乡的密西西比大学举办福克纳年会,供学者交流研究心得和成果。西班牙、英、法、德、意、苏联、日本、印度等十多个**的学者都曾在年会上发过言,阐述对福克纳的评价和看法。一九九○年,我有幸受年会邀请,成为**个在大会上介绍中国研究译介福克纳情况的中国学者。这篇文章就是专门为第十七届福克纳年会撰写的。由于时间和精力有限,我侧重情况介绍,未能对一些更重要的课题(如:如何在翻译中保持福克纳的风格,福克纳对中国作家的影响,福克纳同中国作家在对待时间历史、人性、伦理道德等观念以至大家族败落等题材和艺术观的异同等方面)作深入的研究或比较。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作品以艰深著称,因而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得不到本国读者的欢迎,当然更难为文化背景和思维方式大相径庭的外国读者所接受。由于种种说得清和说不清楚的原因,中国的学者、译者和编者花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才使我国读者对这位文坛巨匠有所了解。
福克纳的名字**次出现在中国的杂志上是在一九三四年。当时在上海有一批作家文人对日本和欧美的现代派小说很感兴趣,在创作中有意识地使用一些现代主义的手法和技巧。施蛰存主编的《现代》杂志便是这些作家发表作品和评论的主要园地。一九三四年五月,《现代》杂志第五卷**期刊登了赵家璧译英国评论家密尔顿.华尔德曼的论文《近代美国小说之趋势》。其中《福尔克奈的美国小说》一节便是在中国发表的**篇介绍福克纳的评论。
几个月后,《现代》推出了《现代美国文学专号》。编者在《导言》里论证了他们以“文学历史*短的美国来作我们工作的开始”,是因为“除了苏联之外,便只有美国是可以十足地被称为‘现代’的”,“被英国的传统所纠缠住的美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美国,是在供给着到二十世纪还可能发展出一个独立的民族文学来的例子了。这例子,对于我们的这个割断了一切过去的传统,而在独立创造中的新文学,应该是怎样有力的一个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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