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些。只是两人跟得既紧,功力又高,我始终找不到逃走的法子。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直到今年五月,跟~位算命先生结为知己。有**,他跟我‘之乎者也’聊了半天,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午后梨园,昆曲悦耳。’
我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却看出他的眼光中含有深意。
夫子庙前有个很大的戏园,经常演出各种戏曲,我以前也进去听过多次。那天进去的时候,正演着“汉宫秋月”。我坐在后排,正听得如痴如醉,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个布包,转头看时,原来是算命先生。他低声说道:“面具一副,戴上速走。”我环顾四周不见那两人,于是低头戴上面具,缓缓走出戏园。
负责盯我的两人正站在门外,原来难忍戏曲缠绵悲凉,因而躲在外面守着。他们并没有认出我,看我一眼就将头转开了。
经过一个月的辗转,我终于回到家里。
可是到家方知,早已物是人非,不但父母双亡,娘子也……已经不在了……”说着泪水涔涔,从怀中取出一副面具。
叶昊天和兰儿听了好久,心中替他难过。
叶昊天看了看面具,感觉做工精良,似乎跟自己用过的差不多。
兰儿心中不忍,问道:“尊夫人究竟哪里去了?”
陆詹神色茫然:“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老家人,又聋又哑,给了我一封信柬,上面泪痕点点,原来是娘子的留言:‘枝**莺和泪闻,新啼痕间旧啼痕;一春鱼鸟无消息,千里关山劳梦魂,……我找了三个月,也没有一点踪迹,却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如今心灰意冷,满目凄凉!唉!”
叶昊天劝慰他道:“莫急,说不定你家娘子还活得好好的。待我帮你查查。”说着取出龟镜道:“她叫什么名字?”
陆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夫人姓谢,闺名灵婵。”
叶昊天一手托起龟镜输入功力,一手在上面写了“谢灵婵”三个字。很快镜中出现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尼,独坐静室敲着木鱼。
陆詹也看见了,浑身颤抖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他施术。
叶昊天仔细察看了一会儿,*后道:“她在东林庵。”
陆詹先是心中狂喜,接着面色如土,口中喃喃道:“东林庵,为何是东林庵!这可如何是好!”呆了半晌,看到叶吴天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九江府尼庵百座,名声*大、*难进出的是东林庵。本地传说,数百年来,没有男子能够入庵,也没有女尼能出来还俗!你道为何?东林庵有个出云神尼,修行八百年,已成仙体。她择徒极严,所有弟子入门之时都要宣誓:‘一入沙门,永不回头!要想回头,除非……除非……’”
兰儿急道:“除非什么?”
陆詹道:“水漫东林庵,火焚天魔石,铁树开花,石鱼现世!”
叶昊天没听明白,问道:“何谓天魔石?何谓石鱼?铁树开花又是哪里的铁树?”
陆詹愁眉苦脸地叹道:“我生于斯,长于斯,经常听人说起这几句话。天魔石是距离东林庵不远的一块极其坚硬的石头,形如魔女,其像不雅,刀凿斧砍难损分毫,据说必须天火焚烧才能除去。石鱼是一种产于庐山石门涧的小鱼,体长寸许,呈淡黑色,晒干为金黄色,据说吃了能延年益寿,增长功力,乃是修真人千方百计寻觅的珍品。可惜五百年前就已经绝迹了。铁树指的是东林庵前栽种的一株硕大的铁树,历经八百年都未曾开花。东林庵位于浔阳江边,高出江水甚多,水漫东林庵更是不可能的事!”
叶昊天想了想道:“别急,我们试试看。”看到对方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微微一笑道:“陆兄请稍待,我们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石鱼。”说着找了个深深的花瓶,用绳子拴住细口,然后叫上兰儿向外走去,出了院子,很快来到庐山石门涧。
距离石门涧不远,有一个很大的瀑布。每逢春夏雨后,涧水流溅,瀑布推石卷树,声震数十里。
来到瀑布边,叶昊天首先看到石壁上刻着憨山的一首诗:“万仞香炉峰,一派九江水;水上出青莲,人在莲花里。”抬头近看,瀑布滚滚而下如同万马奔腾。他运功于胸前的通灵宝玉,在涧水边来回走动,宝玉始终静悄悄没有动静。向下游走了两三里,仍然没有任何发现,他心里揣测:“难道石鱼真的绝迹了?”
又回到瀑布边,叶吴天遥望瀑顶,对兰儿道:“我们上去看看,说不定那儿也有天池!”
兰儿闻言心中一振,当即跟着他腾身而起。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面前果然有一个数十丈大小的天池,只是边上陡峭狭窄,也没有绿树掩映,不像雁荡之巅适于人居。见此情景,她的心里有些失望。
叶昊天在天池边走了几步,忽然感到通灵宝玉热了起来。他心中高兴,忙四处追寻,找了半天,在西北角的岩石缝隙中发现了一群石鱼,体长寸许,呈淡黑色,约有百只。他捏碎一粒补中益气丹投入花瓶,花艾米眼睛一亮,伸手就把这精致之极的小王冠接了过来……
小白板还没有什么反应,森林精灵王国**武长老满脸怒气胎,争食里面的灵丹妙药。他轻轻提起花瓶,发现至少捉了五十只,感觉太多了,就放回去一些,只留下二十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