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各自语言的语音做较有系统的分析研究的,自古迄今,中西双方各有其方法与成果。中国方面有传统的、当属隋代的《切韵》和守温三十六字母。一直延至近代,凡治音学者多不离其宗。其价值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已被罗常培先生评价为:“考古功多而审音功浅”。西方则在十九世纪初,有捷克布拉格学派的音系学,英国琼斯的英语语音学,法国巴黎的国际语音学会的国际音标表,以至欧美声学家的语音声学分析等等,使语音的分析研究达到****的成就。从此中西交流,通过无数学人的努力,中国的汉语方言和民族语言的语音研究,可以说也已达到****的成就了。
语音学的要求是分析的演绎,而音系学的要求是“框架”的归纳。演绎力求其巨细无遗,而归纳应作到言简意赅。当今的语音分析用各种仪器得到的数据,包括了一切到位的和协同的变体,已尽演绎之能事。但要归纳出一套合理的“框架”,却不那么容易。石锋教授的著作,包括各种汉语方言和民族语言的调查分析多篇,经过格局的计算,既有语音的演绎,更作音系的归纳,即以“语音格局”命名,此举在**同类文献中是付出大量的劳动而有创新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