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规则的线条将这一整行字框了起来,分别用了黑红两条墨水画着。上面是两把交叉的采用树枝条捆扎的镰刀,它仍是用红墨水画的,下面画的是口棺材的轮廓。
*主要的部分是右边的部分,画满了用红笔画的画,并附有一行行的说明,看起来像一页书,或者说更像一页书的复制品——有点像用原始方法画的而不像懂得绘画原理而画的大幅复制品。这幅画画着四个女人被钉到十字架上。
画中的其他三个女人看上去显得很远,而且一个比一个小,身上都穿着布列塔尼服装,头上也戴着同样的布列塔尼式头巾,头巾打法十分特别,是当地的风俗,尤其特别的地方就是那个大黑结,张开着两个结翅,好像就是阿尔萨斯领结。
在画面的**有个令人恐怖的东西,被吓得目光一动不动地维罗尼克盯着它看。一个大十字架,一根树干,下面的枝条都被砍掉了,女人的两只胳膊被钉在树干的左右两边部位。钉子并没有钉上手和脚,只是一圈圈地用绳子绑住,从肩膀开始一直绑到了两条并拢的大腿部位。受害人穿的不是布列塔尼服装,而是被一块直拖到地面的裹尸布裹着的,她那日渐瘦削的躯体看上去显得更加细长了。脸上的表情非常凄惨,是那种带点顺从、痛苦和忧伤的表情。这脸庞一定是维罗尼克,非常像她二十来岁时的面容。维罗尼克记得,在过去那些忧伤的日子中、从镜子里她经常看到那双失望地流着泪的眼睛。还有和她同样浓密的鬈发,弯弯曲曲一直拖到腰间。那上面的签名就是:v.d’H。
维罗尼克站在那儿想了很久,她回想着过去的一切,想极力在迷惑中找到眼前的现实与她年轻时的联系。但一丁点线索都没有。这些字和画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提供不了任何解释。她把那页纸又重新审读了几遍,然后,一边思考,一边将纸慢慢地撕得粉碎,纸片随风飞去。当*后一块纸屑飞走时,她拿定了主意。她把尸体推开,关上门,匆忙向着村子走去,她想让此事尽快有个法律结论。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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