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勒布尤夫向她身旁的头等学员点了一下头,这位头等学员站在新学员和
家人前方正中间的位置。他与勒布尤夫自然而发自内心的讲话不同,他说的
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腔调极其不自然。“西点是**一个美丽的界标。”他
语调平淡地对新学员及家人们说。
他说得没错。站在体育场主看台上,你可以看到哈得孙河对岸低矮的山
峦,整个峡谷的景色一览无余,左侧耸立着的是史托金山,右面河流的下游
约40英里处就是纽约城。《体育画报》曾把米歇尔体育场评选为当今世界上
观看体育赛事*美丽的地方,看台上所有的人也因此都伸长了脖子竭力地想
把所有美景尽收眼底。
“我们真诚地希望家长们今天可以好好参观一下。”
然后他直截了当地对新学员说:“现在我想请新学员们准备拿着自己的
行李走下看台。”
他转向突然在远处出现的另一位学员,这位学员就站在靠近从看台通向
足球场门旁*下面的一排座位前面,身体呈“稍息”姿势,头和眼睛朝向前
方,双手紧握于背后。
他指着那位学员说:“你们要在他的面前排成一队。”然后他转过身来
对着大家,这次没有说“请”,也没有“我想请……”,而是:“你们只有
90秒的道别时间。”
话音刚落,看台上开始出现了轻微的躁动。
在后排,一位来自得克萨斯州的高个子橄榄球运动员比利·威尔逊站了
起来,一手抓起他的小背包。他的小妹妹爬到他旁边的座位上,抱住了他的
脖子。当她趴在他的肩头时,禁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他妈妈的眼睛已经哭
红了,但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哭出声来。比利拥抱了他的双亲,随后把包换
到另外一只手上,加入了正在走下看台的队伍。
新学员开始排队,站在*前头的小伙子一手拎着吉他盒子,另一只手提
着行李箱。那位稍息站立的学员乍看上去有点像摆渡亡灵的希腊神话中的卡
龙,那情形就像正准备把一整船的阴魂渡过冥河送到阴曹地府去似的。见所
有的人都到齐了,头等学员很利落地一转身,迈步走向运动场,领着这支排
列整齐的队伍穿过球场上的一条约50米长的线。对面看台的一扇门打开了。
队列中只有一位女学员回头看了一下。当他们消失在来宾看台下时,看台上
人群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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