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电梯飞快地把我们运到14楼的顶层公寓。当我走出电梯时。这个爱尔兰
门卫又讨好地对我笑了笑。我穿过大理石的小门厅来到另外一个大得多的大
门厅,充足的阳光照着丛林一样密密麻麻的绿油油的盆栽植物。所有的门都
洞开着。因为找不到门铃,我只好茫然地看着周围。
在3个法式大窗户下堆满一地的植物让我想起杜尼埃·卢梭。的一幅画
,这里有香蕉树、橡胶树、杜鹃花和其他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而家具
,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沙发,都是漆得雪白的印尼柚木,这种家具我偶尔
能在时尚杂志上看到,标题总是诸如“酋长的夏宫露台”之类。白色的墙边
每隔一段距离都放着一个有底座的大理石头像,他们活像是冰淇淋公司做出
来的罗马神像。透过我左边一个有拱廊的门厅,我瞟了一眼用护墙板装饰的
客厅,里面金色的画框闪着暗哑的光泽。
“谁在那儿?”一个声音问道,跟着就是有节奏的脚步声。公主鲁宾斯
坦夫人出现了。她一如既往地戴着圆顶礼帽,身上穿的是一件同色的低领灯
笼袖黄裙子,无数串加工过的翡翠项链从脖子上一直垂到腰间。一只戴着像
瓶盖那么大的钻石戒指的小手上,拿着一条香肠。
“库娃科娃……波兰香肠!”她边说边咬了一口。由许多红宝石和绿翡
翠组成的吉普赛风格的圆形耳环夸张地在她的宽肩上扫来扫去。她带我走进
一间大约40英尺的屋子,里面正如我所料,挂满了尺寸各异、形状不同的画
,一直挂到拱形的天花板下面,足有100多幅,让人目瞪口呆。我暗自猜测
:她的副业大概是卖画的吧?
“伏特加?”公主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她递给我两根香肠,用小巧的
手指了指银色冰桶里的酒瓶,“伏特加?好极了!自己来!吃吧!喝吧!”她发
“r”音的方式就像百老汇女演员扮演的俄罗斯大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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